“狗屁的大胡子,老子跟你说!那人真名叫边潇,就是这边大小姐的哥哥。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哦,比边飒还有味道。大良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去当兔儿爷呢!”
梁晨冲易虎眨巴了一下眼睛。
“梁晨,你再乱说!我把你的舌头割了喂多多!”
兴许是梁晨的声音太大了,直接传了出去。那刚进船舱的边飒推开窗子就是一通骂。
梁晨闻言,神色一紧。
易虎看着梁晨的模样,哈哈大笑:“瞧你那怂样?嫂子,还是你的话好使!”
梁晨一副被刀捅了的模样,一蹦而起就要去堵易虎的嘴。却哪来得及,梁晨咽了一口口水,胆战心惊地转过头看向船舱里的边飒。
边飒撩了撩头发,笑得极为迷人,但这笑容却是让二人心头一颤。
“易虎,你信不信老娘把你的嘴跟你的腚眼缝在一起?”边飒笑道,语气极为温柔。话一说完,就看见了梁晨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一下子满肚子火气。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怎么得,老娘当你媳妇,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梁晨忙点头。
“嗯?老娘就知道你想占我便宜!是不是皮痒痒了?”边飒骂道。
“没有没有,不愿意……不是,是我配不上边小姐。”梁晨看见边飒脸色变了,连忙改口。
“这还差不多!”边飒嘟囔了一句,关上了窗子。
见窗户关上,两人齐齐长出了一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也难怪两人这反应,实在是边飒这威名太过响亮了。十几天前,几人聊天时,雷动不过说了一句现在的佛不如道了。
这也的确是现实,当今淞国的天子信的都是道。起码在淞国,信道之人远比信佛之人多。连那被誉为护国寺的生刹寺,现在的香火都大不如前了。
但此话好死不死让边飒听见了。
好了,从那天开始雷动就没过过安生日子。饭里撒盐、酒里放巴豆都是小事。几天的功夫,床都不知道被锯了几个?
人睡得好端端的,半夜突然床塌了,这谁遭得住?床塌了也就罢了,床下放得尽是抹了油的荆棘。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挨扎。
拔刺的活,梁晨都干了两次了。
没见现在,雷动能不出船舱就坚决不出船舱吗?也就是现在到了江上,一些东西难弄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这日子能过成什么样呢?
……
确定边飒不会再探出头后,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喝酒。只是那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我们两个现在在这喝酒,你说说。万一哪天我们俩闹掰了,成了敌人,还能喝上这一口黄酒吗?”易虎冷不丁地,突然说道。
看着梁晨那诧异的表情,易虎补充道:“我就说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梁晨想了想:“咱俩闹掰了?因为什么?因为你不给银子请我去醉仙楼?知道你小子练术费的银子多,瞧你那小气样。就让你请一次,之后老子请还不行吗?”
“我说真的!”易虎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真有那天,那咱俩见面就先比比!老规矩,看谁尿的远!你个肾虚公子肯定比不过老子!比完了,继续喝酒!”梁晨说道。
“妈的,成了敌人,比尿尿?你也真敢说?”易虎撇了撇嘴,仰头灌了一口酒。
“反正是不可能的事!说啥都行!”梁晨笑了笑,仰头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