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酒虽然酒精度数低,但热过以后,酒精在血液中流转极快。没几口下去,梁晨就觉得头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快入冬了,日子越过越短,白天似乎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天黑了
……
“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边飒听这两个人聊起了撒尿,推开窗户,骂了一句,又迅速地关了起来。
那两人居然真就极为没有形象地在船尾放起了水,打得江水哗哗作响。
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听了边飒的话,二人破天荒地没有感觉到害怕,相视一眼,极为嚣张地哈哈大笑。
梁晨抖了一抖,笑道:“你看看,说你肾虚你还不高兴,老子又赢了!”
“戚,明明是你水喝的比我多!下次再比,老子肯定赢你!”易虎极为不屑。
“别说下次,再过几次也一样!”梁晨提起裤子,看了看右手,若有所思。拍了拍易虎的肩膀,转身系上了裤腰带。
易虎系上腰带一歪头,看见肩头微微湿润,叫住了梁晨。
“喂!你他妈的……是不是尿手上了?”
“没有!不是!不可能!”梁晨摇摇头,否认三连。
“那为什么我肩膀湿了?”
“夜深了,雾大了!”梁晨不假思索道。
易虎抬头看天,月明星稀,哪来的雾?
“你大爷!”
易虎骂道。
“也有可能是下雨了!”
“你大爷!”
……
发泄完以后,二人的酒好像缓了不少。
酒还没喝完,那就继续!
酒过三巡,易虎砸吧着嘴说道:“这酒,喝得是不是差点意思?”
“好像是!没有口下酒菜!”梁晨打了个酒嗝。酒都喝了半坛子了,这下酒菜可是一口都没有。
“没事没事!我有办法!”梁晨大着舌头说道,起身颤颤巍巍就往厨房走去。
进了厨房,也不顾几个厨子的眼神,眼神扫了扫,直接就走到一个柜前,蹲下身子在柜底下摸了摸。
咦,有了!
梁晨摸出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炸酥了的小鱼,齐活!
“对了,你们下次藏这种下酒菜。放在这酒边上是对的,但别往下放,往上放。下面容易潮,吃起来就不香了。”梁晨打了个酒嗝,朝着几个厨子摆了摆手。
看着梁晨的背影,几人脑里又齐齐钻进去一句话:他怎么又知道?
梁晨走到船尾,把布包在地上摊开,跟易虎邀功似的说道:“荤油炸透了的小鱼崽子。绝对香!”
说着,梁晨捻起一条鱼,又喝了一口酒。
香啊!
神仙日子!
易虎也抓了一条,放在嘴里嚼着。渗进鱼骨的油脂,一咬就爆了满嘴。就冲着这鱼,都得多喝上几口!
“对了,土匪!这喝着喝着,喝嗨了!来,咱哥俩趁着这股子酒劲,好好唠唠!你最近到底再想什么?”梁晨梗着脖子,问道。酒劲之下,语言完全没过脑子,也不管易虎是不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