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王把玩着手中的念珠,双眼微闭,又猛然张开,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地邪笑。
谁也无法想到,今日元宝酒楼和马市发生的一切,会是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长袍人的手笔,他自己隐身幕后,只是在暗中泄露了各人的一点行踪,就让所有人都在一步步地按照他的安排行事,他对人心的掌控和驾驭,已经到了让人恐惧的地步,如同妖孽一般地存在。
五官王说完之后,突然想起一事,又转头望向说书人,问道,“对了,这次元宝山庄之行,除我之外,圣域还派出名剑湖的那个叛徒,而且我听说蓝色魅姬也在元宝镇中,是不是,他们可有和你联系过?”
“阎君大人说的是坐镇名剑湖的鬼面判官?没有,他们并没有和我们联系过。至于蓝色魅姬,据说昨天晚上他在元宝镇的贫民窟里杀了几个人之后就失去了踪影。”说书人想都没有想,飞快的回答道。
“哼,当初要不是判官横插一脚,幽姬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一想到这个小美人,我就心里痒痒的,真是人间尤物啊!”五官王突然神色大变,脸现怒气。
他又冷哼一声道,“哼,既然这次你不请自来,那就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五官王的脸上挂满了淫笑,单手紧握手中的念珠。
说书人不敢接话,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
屋子里一时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五官王瞄了一眼身旁的说书人,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看着五官王脸上诡异的微笑,说书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外派暗谍头目,今日五官王所谁的种种机密,根本就不是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能够接触到的,原本就不该让自己知道,况且有一些还涉及到五官王本人的私事,可是今天五官王却一口气告诉了他这么多的秘密,那就意味着。。。。。。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瞬间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双腿发抖,几欲先走,原来五官王根本就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
五官王望地上瑟瑟发抖的说书人,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他淡淡一笑,“终于想到了?还算是个聪明人,不枉我和你说了这么久,知道这么多的秘密,你应该夜死而无憾了。不过你不打算反抗一下吗?说不定还有机会。”
说那时快那时慢,说书人把心一横,“嗖”的一声,如变戏法一般飞快地脱下身上长袍,旋转横挡在自己与五官王之间,展开身形就待夺门而出。
身为一名暗子头目,他深知五官王身手的恐怖,自己在他的手下绝对无法脱身,但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一个人,既然深知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说书人就不打算以命相搏,用身上的长袍遮挡五官王的视线,拖延一点点时间,自己趁机夺门而出,他潜伏此地多年,对元宝镇了如指掌。只要出了门,就有一线生机,
说书人突然发难,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不亏是多年老人,出手毫不迟疑。”五官王含笑着点头赞扬了一句,望向旋转着飞向自己的长袍,他握着念珠的手指轻弹,一颗骨珠如雷电飞射而出,无声无息,如同箭穿破布一般,击破飞舞的长袍,直袭说书人的脑后,瞬间即至。长袍落地的一刹那,说书人也应声而倒。
他的双手刚刚打开大门,却再夜走不出去了。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倒地的说书人脑后没有渗出一滴鲜血,而尸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的收缩、枯萎,他整个的气机和生气在以飞快的速度消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摄取他血肉的精华一样。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的干尸,他全身的血肉都莫名其妙的消失。
五官王手指微动,从那具干枯地尸体之中,一颗骨珠随着他的气机牵引飞回到他的手里,正是他刚刚弹射而出的骨珠。
只是骨珠原本洁白如玉的表面泛起了一丝丝的血光,正是吸收了说书人血肉之精华的缘故。
五官王拿起骨珠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的一阵,满意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还算有点用处,不枉费我栽培多年。”
他衣袖轻挥,地上的干尸瞬间变为一阵灰尘,散入门口的雨水之中,消散于天地之间。
五官王看着门外地细雨,目中带着笑意,嘴中喃喃自语,“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