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和贵妃在床帐之中私密相会,任何人都会将结论引向——这两人有奸情上头。
不过,其中一个男人是太监,就没问题了。这就是为什么古往今来皇宫里侍奉娘娘和皇上的男人必须是阉人,否则皇上可安不下心睡觉。
而实际上,魏泰权也确实可以合法合理地与娘娘身处一个帐中——理论上娘娘,就是可以代替皇上使唤太监。
处于绝对安全的空间里,魏泰权动了动鼻子,暗自感慨这一阵子环绕着鼻腔的香风可真是勾魂,若非自己是阉人,可真要有大反应了。
许笙笙在此地终于是能够稍微安心地透露出今日的主题:
“义父,我在随皇上访问东宫时,听见了皇子公主对义父的不少腹诽之词。”
“哦?”
“笙笙可是记住了那些暗地里用言语中伤义父的人哦,二皇子朱充、三皇子朱天,还有个静谊公主朱祐嘉。”
听到这个,魏泰权的眉头一挑。
“这可真是大消息,你的意思是,皇帝的儿女都如此不待见本座咯?”
“是的,如果笙笙对他们当面对陛下说的话没有误解的话,他们想要……”
许笙笙犹豫片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代佳丽,还仅仅是豆蔻年华,即使浓妆艳抹,依旧无法拂去脸上的稚嫩气息。而就是许笙笙一脸稚嫩地做出这个动作,才让魏泰权觉得背后发凉。
不过,也就是这种程度的紧张而已,他可不认为皇帝会因为小孩子们的谗言就对自己动手,自己,可是很有用的。
(哎,怎么就忘记了和皇子们搞好关系呢。)
忖度着的魏泰权开口道:
“如果本座记忆无差错,这几位皇子公主的平均年龄才16,无一弱冠,特别是静宜公主,才14……”
“前几日公主刚刚过了15岁生日,所以公主是15岁。”
许笙笙补充道。
魏泰权吹了声口哨。
“倒是可以做你的妹妹。”
“笙笙那能和高贵的公主比啊。”
听到魏泰权无心之言,许笙笙咯咯娇笑起来。
尽管自己的这名义女从头到尾都表现地对自己无比忠心和服帖,不过魏泰权本能地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太邪性了。
怎么说呢……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到她对自己有什么不敬的意思,可更甚之的是,自己感觉不到她的“心”。这女人的这幅温顺样子,实在是过于忸怩作态了,可能一般男人无法发现她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反而会被她散发出的魔性魅力吸引地头脑发晕。也就只有自己这样的阉人,才会对此刻的许笙笙有所察觉了。
他皱眉,说道:“跪下。”
许笙笙立刻正色,她挺起背直起身,柔柔地屈起腿,屁股垫在脚背上,在床上对魏泰权做了个标准的跪姿。
“义父有何吩咐。”
望着这女娃的气息一变,倒是脱胎换骨出了一幅顶尖东厂高手的模样,魏泰权暗自感慨东厂,或者说自己对碟子的培训做的还真是不错。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之所以在之前一直表现出那种让人觉得轻佻、甚至是主动勾引的样子,也是训练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