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和刘二虎两人同声疑惑,看向那掌柜的,那掌柜的也是发现自己失言,连连作揖道歉,甚至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苦着脸说道。
“哎呦,对不住了二位,瞧我这张笨嘴啊,有上房也有好菜,绝不会让客官失望,也有上好的草料马房给马儿,绝不会影响两位办事的。里面请,里面请。”
看着这掌柜的有些不伦不类慌慌张张的迎客口,让徐贵等人一阵摇头,却也是不有介怀地走了进去。只是,见那掌柜的笨手笨脚地一个人拉着三匹马向后走去,赵小龙和刘二虎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上前帮手,又是让掌柜的一阵鞠躬抱歉不已,徐贵和薛怀文则是摇着头径自走入了客栈之中,找了与那桌客人最远的一处坐了下来。
可一直到那桌客人吃完大喊了三声结账,也不见那掌柜的出来收钱,却见一个老妇人从后厨跑了出来,连声致歉之后,才送走了那桌客人。
如此再过了一会,那掌柜的才从客栈后面方向走来,身后跟着赵刘二人,看到徐贵两人落座于一角,那三人便也向这边走来。终于点完了菜色,等到上齐之时,已是过了近半个时辰之后,四人也才终于算是吃上了饭。
四人吃完饭,由掌柜的将他们带上楼上客房之后,薛怀文自顾自关上房门,将自己闷在屋中,而其他三人则是放下行李,安顿好之后,再次来到楼下,点了一壶茶,将那掌柜的邀来攀谈了起来。
经过一番攀谈三人才知道,于三年前换了一位知县开始,原本繁华的怀远县就渐渐落寞了下去。原来,新上任的知县据说是花了大笔银子买通了朝里的高官,将原本偏远地区的知县换成了富庶之地的怀远县。估计是花的银两太多,那知县自打上任以来,便开始以各种名目增加赋税,不仅对县内商家的税银增加了近两倍,还派兵守着河道陆路,只要看到带着货物的来往商人,便会收取大量费用,且每到逢年过节之时,更是打着为朝中阁老送礼的名号,向县里几乎所有人收取银两钱财。
这几年这般折腾下来,县里的商户老板被搜刮的实在无法忍受,纷纷宣布关门,很多人甚至举家离开了怀远县,而往来的客商更是避开怀远县,宁可绕路也不经过这里,生生是将原本繁华热闹的怀远,糟蹋成了如今模样。
当二虎问长吁短叹的掌柜的,为什么他这客栈还开着之时,那老板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小哥有所不知,这悦淮客栈乃是我祖上三代经营下来的老店,多少年来诚信经营赚取微利,以期开个长久,因着这怀远县如云的往来客商,也算是顾客盈门赚了些钱。传到我这一代,花费了几代积蓄重装店面之后,正想再好好经营它几年,谁承想会遇到那天杀的县太爷,仅只一年便将我的客栈搜刮的差不多了,前年我更是无奈地关闭了这家几十年的客栈。可谁知道,那天杀的县太爷,居然颁令说,堂堂一县怎能无商,便每个行业指定了一家,下令必须要开业。这可苦了这些开业的商铺,虽说征税有些减免,可却是再无往日景象,还哪里能够赚钱维持,如今都是减少一切不必要的开支,勉强度日而已。就是我这里,我都已经将所有伙计厨师遣散,两个女儿远嫁之后,只有我和我那丑婆娘在勉力维持,因此今日才有怠慢各位之事发生啊。。。”
徐贵三人,听着掌柜的述说,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仅仅三年,往日那车水马龙舟船首尾相连的怀远县,竟变得如此萧瑟,这贪官也甚是可恨啊。
“掌柜的,我还要向您打听一个人,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中都妙手陆凌锋,是一位医术高超之人。”
那掌柜的听到徐贵所说,皱眉想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道。
“客官所问之人,我倒是从没听说过。”
三人又是一阵失望,正要起身告辞之时,却从门口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同时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进来。
“张掌柜的,我听说你店里来了外地人,你怎地不上报啊。。。难道是要包庇盗金大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