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军大龙头翟让,现今即将攻占洛阳,隐隐为天下义军之首,似有吞并天下,成就帝王基业之机。然翟让无子,唯有一独生女。
翟娇,翟让独生女,为人英勇果敢,视天下男人为粪土,平生以来最仰慕两人,一者绝尘去俗不染红尘专心研究于箫道的石青璇二者行走红尘间,心在红尘外的奇女子尚秀芳。
李密:瓦岗军二龙头,是一位比现今大龙头翟让更有野心更有才能的首领,此人自以为有取代翟让之能,未来两人之间毕有一番龙争虎斗,生死相搏。
李天凡:李密之子,此人颇有父亲李密风范,然而大局观不足,且此人颇为骄横跋扈,顺境如其夫老谋胜算,逆境如竖子,不足于谋。
现今李密大军驻扎于瓦岗寨、翟让主要势力则停于荥阳,两者已经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榻上、一张棋盘、两个相对而坐的人。
一男一女。
男人长相平平,眉宇间却颇有气质,女人美貌而贵气,此刻手中正在翻阅一卷墨笔还未干的帛书,
男人含笑望着女人,似乎静待女人答复。
帛书上除开记载以上资料以外,还记载了李密蒲山军以及翟让领导的瓦岗君的重要将领、谋士。每一个人都做出了略微的介绍,虽没有长篇大论,但依旧可以让人轻而易举明白此人的功用以及在两军之中的地位。
譬如在翟让的瓦岗军中的屠叔方,上面写到此人乃翟让管家,昔年虽翟让出生入死打下瓦岗寨基业,是翟让平生以来唯一信任的人,智谋武学都深不可测。
又譬如李密的蒲山军,上面依次介绍了王伯当、单雄信、程知节等人,虽然并不相信,但性情能力却可在帛书之上一览无余。
女人看了帛书良久才放下手中的帛书,望着眼前这位儒雅平凡的男人问道:“这本书可是出自沈军师的手笔?”
男人淡淡一笑,反问:“宋姑娘认为除开沈军师以外,天底下有几人能如此了解瓦岗寨,又能如此了解李密、翟让两军的情况呢?”
女人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了,她低头瞧了一样桌上没有棋子的棋盘道:“今日旷先生邀玉致来此究竟有何用意?”
男人洒然一笑,伸手从桌下拿出两个装满棋子的盒子,一黑一白,他道:“现今的天下现今的瓦岗寨就如同黑白棋子一样纵横交错,未至最后一刻实在难以分晓谁胜谁负,孰善孰恶?不过幸好我们还可以循着其中轨迹推演。”
女人道:“因此旷先生今日是想要和我推演现今瓦岗寨的双雄争锋?”
男人道:“若非如此,我我岂非会请落雁写下这些帛书呢?”他停顿了一下,道:“今日就请你随我坐论天下吧。”他说罢,拿出盒子中的白子,随手一洒洒在桌面上淡淡道:“现今翟让和李密明面上的棋子就记载在那帛书之中,棋面上来看翟让逊色于李密,可绝对这场棋局胜负的走向却并非明面上的棋子,而是暗器。”
女人收敛面上的笑意,问:“何为暗棋?”
“出乎意料的棋子,出乎意料的布局,此为暗棋。”
“旷先生可知道翟让、李密各有那些暗器?”
男人道:“李密或许在沈落雁眼皮子地下藏有暗棋,但几率不大,而反观翟让的手中却有暗棋,这一点你们宋阀应当有所耳闻。”
女人老实道:“消息已经从荥阳城内传出,大龙头翟让有意请李密进入荥阳,似乎是为了传闻中的杨公宝藏。”
男人淡淡一笑道:“我们都应当清楚以翟让和李密的现今这种关系绝对是不可能分享杨公宝藏的,因此杨公宝藏是真是假虽然不知,但有一点却是知道,这次分享杨公宝藏却是翟让已经下定决定要和李密生死一搏了。”
女人皱眉道:“不错,但虽说荥阳是翟让的主场,然而他又如何可以肯定李密会踏入荥阳呢?倘若李密不踏入荥阳,那翟让的这次谋划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男人笑了笑,望向南方,道:“宋姑娘似乎忘记了翟让李密争夺瓦岗寨权力之后下一步会做什么。”
“攻占洛阳。”女人脱口而出,道:“因此旷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男人赞叹望了女人一眼,倒上一杯酒,小饮一口,道:“宋姑娘不愧是宋阀内有数的聪明人,如今的瓦岗寨气势如虹,连续攻占荥阳、洛口,直指东都洛阳,也正是因为瓦岗寨的攻势太过凶猛,因而洛阳城守将王世充这段时间才没有反击余地,唯有权力备战而已,然而倘若这段时间过去,王世充利用广袤的中原土地以及杨广支援恢复势力,瓦岗寨再想攻克洛阳,那将困难百倍。”
他说道这里冷冷一笑:“宋姑娘曾和李密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