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帶子舍弃两大解印人门派不选而选医、毒,其目的想来便在此处。”
毕竟,握此一宝如同手掌医门根基,对他而言何乐而不为。
“目的?”
“你想到了什么?”神沇见他目光有变,猜他是不是想了什么?
素鹤摇头,因为这件事情牵涉到御魂门。而今行岩踪、缉云天等皆已捐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陆飞则是常帶子手中一把没有感情的剑,想要知道真相几乎不可能。
然如果推测的没有错,那么彼时御魂门轮值者出事,必然给常帶子留下了什么。
否则,解印人面前他不可能舍重取轻。
这本就反常,不合常理。
“讲不得?”神沇眸光暗瞥,睇着他若有所思。
“不是。”
“即如此,有何不能讲?”
“是知晓真相的只有一人,如今此人系常帶子一把利剑。”
“你是指?”
“陆飞,御魂门四卫之一。”
“他和此事有何关系?”
“常帶子现身至今,出手次数屈指可数。除却我等之外,另有一次便是在过去各派轮值封印时,曾和御魂门弟子发生打斗。
那一次,御魂门折损许多弟子同时折损两卫。
其中,飞卫后来证实没有陨落。
并在覆灭御魂门一役中,大杀四方。
“还有这段密闻?你是如何得知?”这种事情,怎么未曾听许久吟那臭小子提起?
是他消息不灵?还是南游云海办事不尽力?
“当日御魂门出事,我无法脱身便托付云兄代为走一遭。
他匆匆一瞥,看到了陆飞。”
“原来如此。
那依你的意思,常帶子极有可能在那一次打斗中留下暗伤?”可你要清楚,常帶子能为不差。
陆飞虽居四卫之一,不代表其能为可与之力敌。
素鹤懂他话外的意思,道:“正常情况下,以陆飞等人实力确实做不到。
但若是人临死前豁命一击,则不排除这种可能。”
“你的意思,那厮找寻不灭之烬就是为了自救?”
“不排除这个可能。”
神沇听罢,默然不语。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才开口道:“如此说,这也是汝等之机会?”
“是,也不尽是。此事毕竟无实证,贸然为之,风险极大。”
“你欲如何?”
“我想请教上君,云兄现在何处?”许久吟曾说云兄是为了告知各门各派加以防范,如今宗门接二连三出事,说明其行踪必定受阻。
以他之修为,若要绊住其步伐除非对方有一定的根基。
不出意外,当是照红妆亲自出马。
如今是她,他的心不禁猛然下沉。
神沇定了好几息,才把手中的茶水放回几上,拿起折扇极是风雅的敲打道:“就知道你小子会问。”
“上君?”
“云行雨本欲往各派早行通知,然在途中他遇上了因四正盟而滞留的墨如渊等人,之后一行人便被困在一个叫野猪岭的地方。
算算时间,突围应该就在今日。”
瞥见素鹤目下无波无澜,道:“不去救一救?”
“远水解不了近渴,去之无益。”
“还行,总算还拎得清。”
素鹤心下苦笑,然面上不表。
对其言语,听之任之。
然还没等他开口,门忽然被一把推开。
“古仙友?”
神沇见之,顿时收起与素鹤之间随性,又端起了高人之态。
宛若天际白云,高不可攀。
古明德站在门口,稳了稳气息,道:“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
你要的答案,我有。
师父曾在飞卫林卫遇害以后,和我谈起过此事。”
素鹤看了眼神沇,道:“即便如此,并不能说明我等有必胜把握。”
也有可能,是常帶子故意释出的假讯息,引咱们上当。
一旦贸然出手,咱们极有可能成为对方的囊中之物。
古仙友,这点你要清楚。
“只要有一丝机会,你我都不该放弃。”
“素鹤并非此意。”
然古明德不想听这些解释,大步迈过门槛,道:“林卫死前为咱们留下一道机会,假如你我现在不动手,等到常帶子先一步找到不灭之烬,你觉得我们还有这样的良机吗?”
话音刚落,许久吟自隔壁跑过来,截住素鹤话头。
道:“别冲动,机会咱们肯定不能浪费。
但事情,总要从长计议。
盲目找上门,你觉得咱们死的可能性高?还是他打死我们的可能性高?”
“有区别?”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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