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如果真是在梦里,并且还是要啥都有的话,我现在想要凌绛复活,可以么?
张哈子讲,如果是你滴梦,莫讲是凌绛复活老,就是你爷爷复活都没得问题。但很明显,这不是你滴梦。
我讲,不是我的梦,那是谁的梦?你的?
他摇头,讲,也不是我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陈寺青他爹老子滴。
我更加糊涂了,陈寺青他爹老子不是为了弄死我们,把自己给烧了吗?怎么我们现在又在他的梦里了?
再说了,我们身处画中,我还能理解和接受,毕竟画匠的对景挂画,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匠术,可要说陷入一个人的梦里,这似乎就太扯淡了吧?
张哈子开口就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都是活到别人编织滴世界里,这和对景挂画有么子区别迈?
听到这话,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大致明白了张哈子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进入画中也好,进入别人的梦中也好,都是活在别人编织的世界里,别人的梦境就好像是一幅画,只不过并没有将其画在画纸上,而是以一个梦的形式出现。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是一幅画的话,只要我们出了画中世界,就可以实实在在看到一幅画;但梦境就不一样了,本身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是如何把我们给关在里面的?
张哈子讲,搞懂老这个,你就晓得啷个出去老。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讲,你自己都讲老,梦本身是一个虚无缥缈滴存在,是不可能把我们滴身体也装进来滴,所以,现在啷个出去你晓得老迈?
我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既然我们的身体进不来,但我们现在又实实在在的在这里,那岂不是说明,我们现在并不是以实体的形式存在?
想到这里,我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张哈子,讲,我们是被人把魂魄打出来了?也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然后我们的魂魄被对方给拉进了他的梦里?
这种事我遇到过不止一次两次了,我大伯就曾经闭着眼睛把我的魂魄给带到了爷爷的坟地那里,要不是当初的陈恩义用公鸡叫魂,我怕是一时半会儿都醒不过来。
但张哈子听了我的话后,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讲,你脖子上戴滴东西是配像滴?现在哈有哪个人有这种本事,能把你滴魂魄给打出来?
说的也是,镇魂铃之下,除非是我爷爷亲自动手,否则谁也没办法对我的魂魄动手。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也会出现在这梦境里?
张哈子讲,因为我们现在也到做梦。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张哈子这话的意思,但一想起陈恩义以前给我说的一件事,我就彻底想清楚了----当时我问陈恩义,为什么有时候做到梦感觉那么真实,他给出的解释是,因为那个梦就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只不过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魂魄。
所以我们的对手知道没办法直接把我的魂魄给打出来,就退而求其次,用了做梦的方式,让我的魂魄切切实实来经历这一切,不也就相当于把我的魂魄给打出来了么?
不得不说,手段还挺高明。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感觉到那股热浪来袭,而且比之前还要强烈,让我的脸上升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有些搞不明白,明明火都熄灭了,为什么余温还这么烫?
我问张哈子他们有没有觉得脸上烫,他们一个个却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
特别是张哈子,直接开口骂我,讲,老师,你是真滴哈没睡醒迈?鬼火早就熄老,哪里来滴热浪?
我讲,但我的脸确实感觉到一阵阵火辣辣的,就好像是有热浪打在脸上一样。
张哈子讲,老子看你不是有热浪,而是你到发浪……
说完之后,我正准备怼回去,就看见张哈子的神情突然愣住,身体也瞬间僵住,然后突然大骂一声,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拐老(坏了),我们都被骗老!难怪那个家伙会被抓到,原来打滴是这个主意!
张哈子的这番话,拆开来听,我每一句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来听后,我只能是一脸懵逼。
我讲,你在讲么子鸟语?
他‘看’了我一眼,讲,没得时间白日做梦老,那个狗日滴到(在)偷你滴脸!
说完之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他怪叫一声‘太阳照屁股老’!随即他一脚踹过来,直接把我踹向那无边无际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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