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和林家取得了联系,首辅夫人蒙氏是个爱孙子如命的老太太。
林灿只偷偷的看了一眼宋友莲,是在惠安郡主的赏花宴上,只是那么一瞥,就疯了一样惦记上了,已经央求几次祖母为他提亲
林灿从小落马断了腿,由于治疗不当,落下的残疾,林灿还是一个爱挑剔的,觉得谁也不能配上自己。
就相中了这样一个人,首辅夫人蒙氏心疼这个孙子,认为孙子腿瘸点儿不算啥事,岁数大点更不算啥事,男人岁数大知道疼女人,自己老头子是首辅,不是自己的孙子有点儿缺陷,也是轮不到宋建功的女儿进首辅的门。
林灿更是这样想的,他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谁也没有他的地位,因为他的爷爷是皇帝的近臣。
有很多女子要嫁给他他还不要呢。
看上了宋友莲是她的福气。
她要是不识抬举,就想法儿让她的爹丢官,恨急了就让他丧命,等着她求着自己救她的父亲!
林灿这小子心黑着呢。
那个首辅林道义也不是一个有道义的。
竟然一家子人合谋起来。
林道义听孙子和老婆子的,林灿的父母林晖和其妻单氏听父母和儿子的。
一道阴谋对上了宋友莲。
这一天有人来提亲,康氏周氏根本就没有出头,是林家托的官媒来提亲。
文氏觉得奇怪林首辅的二孙子的名气她也是听过的。
林深才十六岁已经中举,就等着明年春闱科举。
林首辅为什么急于给二孙子定亲?为什么不等科举完了呢?为什么要选自家的定过亲的孙女,大家闺秀并不缺,詹家死了两年,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人提亲。
林首辅之举真是令人费解,难道他们就不忌讳自己孙女的身份?
给快要科举的议亲,怎么就不怕给他分心?
林首辅的长孙并不是什么消声灭迹的人物,那个腿有问题的公子哥,并不是什么善茬儿,至今没有婚配,林家不为他着急,怎么偏偏的着急二的?
文氏六十来岁的人,也不是冲动的性子,没有这大好消息的激动,反而觉得事出反常必为妖。
一定有什么问题。
官媒来提亲,文氏只和儿媳滕氏商量一下儿,滕氏也是觉得奇怪,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婆媳稍稍的一商量,就决定下来,为了不得罪人,就是这样答复的媒人。
“这门婚姻真是不错,可是我的孙女脾气古怪,多好的婚事也不见得对她的心意,她是决定不嫁的,硬逼着她,恐怕会出问题。
只有和她商量,看她的意愿,如果她有意,那是感情好,可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如果她没有意,家里人也是没有办法。”
媒婆急急的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让姑娘自己做主呢?你们家不是老人说了算?晚辈竟然能做老人的主,真是奇怪了!”
媒婆还带着刺呢,说话的语气有些倨傲,一个媒婆而已以为为首辅家做媒就是首辅家人了吗,文氏非常的不悦。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们家不是贪图权势贪图利益,儿女的婚姻,不说是自己做主,也得本人同意,心愿、首肯、强迫孩子的事我们家不会有。
父慈子孝,母善女贤,家庭和睦才是第一,我们不能出卖女儿换利益权贵。”
文氏说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就是防止被人要挟,威吓,孙女上一世遇害,全家被陷深渊,就是太相信人,才被人坑,这一世得千小心万留意,可不能再被人算计,如果活了两世的人还被人算计了去,岂不是白白的活了两世。
文氏的决心已定。
媒婆还要再说什么,被文氏抬手压下去了。
媒婆无奈,只好不舍的退下。
给首辅回话,媒婆怎么能够见着首辅,能够见着首辅的儿媳已经是太高看她了。
单氏对文氏的答复很不满意,她的儿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首辅的嫡孙,竟然让宋文氏这样敷衍,首辅嫡亲的举人孙子,还让宋文氏这样看不起,说不恼真是白扯。
要是自己的长孙,文氏更不能看上,原想李代桃僵,看来就是不容易。
单氏回复了婆婆,蒙氏自然的是心情不悦。
文氏可恨,滕氏也不是好东西,这一对婆媳就是狼狈为奸!蒙氏恨恨的骂。
蒙氏‘单氏’才是狼狈为奸,林道义这不道义的就是一个奸相,为了孙子的喜好就要骗婚。
宋友莲知道了此事,蔺箫立即就知道了。
蔺箫觉得这些天二房三房的两个女人出入频繁,两个女人嘀嘀咕咕,原以为她们不敢干什么邪的。
蔺箫决定先跟踪这俩女人,看看她们都是干什么去?
好巧,周氏正在康氏的房中闲聊,丫环婆子被打发远远的,跟前连个倒水的丫环也没有,二女人可是自斟自饮,聊得是正热火。
媒婆子气呼呼的走了,两个女人还没有接到什么信息,正在高兴呢。
为了避免嫌疑,她们就没有往前凑合,想到准成,正在高兴呢,文氏怎么能不答应,那可是首辅的嫡孙,年轻有为。
不知道真实情况,岂能不答应?
蔺箫看两人正在幸灾乐祸,康氏说道:“一个古怪女嫁一个古怪的瘸子,到了一起不知道是怎么样?搂着年轻有为的二公子去的,换成了三十岁的疯子瘸子,看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会是什么感受?哈哈哈哈!”康氏狂笑,眼泪都乐出来了。
“那就是真好了,人家的二公子岂能要这个克死整个詹家的丧门星!瘸子不要她,她就得臭家,她臭家不要紧,耽误了我们的女儿怎么行,骗也得把丧门星骗死吧,她气得自杀了才好呢!”周氏阴毒的话说的轻而易举,面不改色,没有一点儿愧疚,说的正气凛然,仿佛就是应该这样做,宋友莲就应该是那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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