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切从简,拜堂环节还是不能没有的。叶勋用红绸牵着若莲在大家的注目下一前一后进入大厅。两个人都穿了喜庆的大红喜服,若莲没有盖红盖头。她画了精致的妆,头上的钗花、耳边的耳饰也都是大红的,映着她的脸也红扑扑,显得格外娇艳。叶勋很少穿红色的衣服,今天这身得体的又精致的礼服也是格外的精神。但此刻的他没精打采,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在司仪的主持下,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一对新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也对拜了。叶勋就像一副听话的行尸走肉,虽然面无表情,却是人家让干吗就干吗。叶时清笑得合不拢嘴,潘老夫人也高兴地抹着眼泪……
新房内,叶勋和若莲安静的坐在床边。叶勋紧张地一个劲流汗。沉默了好一会儿,若莲才偷眼看他道,“你出了好多汗?”
叶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是呀。我……出去冲一下。”
叶勋起身就要逃,若莲一把拉着他的衣襟,“不用出去洗。屋里有水,擦一下就行。”
叶勋静止在原地不敢动。若莲又拽了拽他的衣襟柔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帮你宽衣。咱们早点休息吧。”若莲起身把叶勋按坐在床上,拧了一个毛巾帮他擦汗。然后开始帮他脱衣服。
若莲环抱着叶勋的腰帮他解腰带,她的手在叶勋腰间游动,叶勋紧张得浑身颤抖,一把抓住那双不老实的手,刚握在手里,感觉那双手就像有刺似的,又连忙松开手,“夫人!您不要…我…自己脱。”
若莲放开手,莞尔笑道,“好,咱们各脱各的。”若莲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个小肚兜和一条底裤。然后注视着叶勋脱。
叶勋被看得满脸通红,手脚都不好用了。
若莲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几下把他剥光。“好了,上来吧。”
叶勋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使劲摇头,“夫人,不行!我做不到!”
若莲很平静地看着他,“叶勋,咱们拜过堂就是夫妻了。夫妻就要做夫妻该做的事。你一个大小伙子害什么臊?我虽比你大,但也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呀,我还没害臊呢?”
“夫人,要不……我们改日。我今天……不太舒服。”叶勋低头嗫嚅道。
“不行!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上来!”若莲伸手去拉叶勋,叶勋不动,她一使劲把他拽上来。
两个人面对面跪坐在床上,其实若莲也是紧张的,她颤抖的双手放在叶勋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地划过……叶勋闭上眼睛,深深地吐着气,让自己尽量平静。突然,若莲搬着他的脸把自己的唇盖到了叶勋的唇上。叶勋惊呆了,双手摊在空气里不知该放到哪里,任凭若莲吮吸自己唇……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叶勋感觉身体燥热有异样的感觉,整个人情不自禁地跟着感觉和若莲滚到了一起……就在最后时刻,压在若莲身上的叶勋突然停下来,表情很痛苦地说,“不行,我不行!我做不到!”
若莲放下自尊,费了那么大劲,结果还是这样。她心里又恼又羞,她使劲把叶勋从她身上推下来。但转脸看到叶勋无助委屈的样子,心里又不忍。便轻抚他的后背道,“没事,你就是太紧张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若莲光着身子下去倒水,叶勋抬头看她,心里很愧疚。若莲倒了一杯水,来到床前,脸上还有没退去的潮红,她不敢直视他,“喝口水吧。”
叶勋把心一横,他推落水杯,一下子把若莲按到了床上。若莲惊呼一声,声音里除了惊吓还有惊喜……
若莲痴痴地盯着熟睡中的叶勋,时而傻笑,时而抹眼泪,就这样一夜未眠。
天快亮了,叶勋还闭着眼睛,突然说道,“你不睡觉老盯着我看什么?怕我跑了?我睡着觉都能感觉你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我的脸都发热。”
若莲含羞笑道“你醒了?”
叶勋睁开眼睛,看到她还也有些害羞。“你怎么醒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有了肌肤之亲,虽然还有着拘谨、害羞,但两个人亲近了不少。
“我睡不着。”若莲红着脸道。
“昨晚……弄疼你了吗?”
若莲娇羞地摇摇头,然后把自己的脸贴着叶勋胸前,“一看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青瓜蛋子。现在心跳得还这么快?你昨天晚上紧张地一直出汗,一直发抖,我还担心今早醒来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还好,总算圆了房。”若莲咬着嘴唇含羞笑笑,“这种事多做几次就好了,你很快就会知道该如何疼自己媳妇了。”
叶勋有些不好意思,脸又红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若莲,那个大师什么来头?”
若莲仰脸看他,“什么大师?”
“就是给我算命说我活不过成年,二十八岁有大劫的那个。”
“那天不是说过了吗?”
“那会儿我那种情况,哪有心思深究啊!”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一个得道高僧。是在一次宫里举办什么活动时,看到你的。”
“是一个和尚?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个老秃驴也实在太坏了。我怎么得罪他了?要这样害我?你知道那位所谓的大师现在身在何处吗?”
“你要干吗?”若莲掩嘴笑道。
叶勋咬牙切齿地说,“我保证不打死他,我把他的庙给掀了!然后再把他挫骨扬灰!”
做了人家相公待遇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早上叶勋一下床,若莲就把洗脸水打好了,还要帮他穿的衣服,叶勋说自己来,但她执意要给他穿;吃饭也是若莲把饭端到眼前……叶勋真有些受宠若惊呀。
但这一整天叶勋总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眼神都怪怪的,整个白天叶勋的脸都被大家看得火辣辣的。
吃过晚饭,叶勋溜达着去书房。他远远看到文度、小虎、桃儿都在里面,知道一进去少不了被盘问,突然不太想进去了,便躲在外面听他们说话。
“你们说夫人昨晚得手了吗?”文度问。
“看她那神采奕奕的劲肯定得手了。哎,一颗好白菜终究被猪拱了。”小虎坏笑道。
桃儿一脸迷茫地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猪拱白菜,谁是白菜?谁是猪呀?”
文度和小虎对视一笑,小虎笑道,“谁嫩谁是白菜呗。”
桃儿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不过的确是少爷比较吃亏。少爷那么年轻帅气,夫人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小虎一个人突然哑然失笑,文度瞪了他一眼,“傻笑什么?”
“我是在想那个画面。你们说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就他们平时那个关系,如果不是夫人硬来,我不相信,他们能成事。”
文度偷笑道,“这种事女的怎么强行呀!”
小虎站起来,学着若莲的样子叉着腰,“把衣服脱了!过来!听见没有?我抽你啊!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