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糖果是干嘛用的?”
“哄孩子用的。”
“我一猜就是!你们这些人,死了也是下地狱,油锅里煎上十万八千遍!说,刚才那个小男孩从哪拐来的?”
“塘沽、塘沽马家屯……”
“你多大年龄?”
“五十。”
“家里还有啥人?”
“就我一个人……”
王申问的这些问题,其实就是例行公事,该做的笔录还得做,要不然没法向上面交待。
徐思齐也没办法,只能耐心等待。
“早上的时候,你说,在合肥拐了一个小男孩,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申终于进入了正题。
张有德沉默了一会,嚅嚅着说道:“时间太久,我不记清了……”
“你敢耍我!”王申怒道。
“警官,我真记不清了。”张有德做出一副可怜相。
徐思齐迈步走过来,看了张有德一会,猛然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张有德顿时手刨脚蹬,喉咙里发出嘶哑的荷荷声,一张蜡黄脸很快成了酱猪肝色,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在他行将咽气之前,徐思齐松开了手,然后拉着王申退到一旁。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张有德剧烈的咳嗽,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足足咳了五分钟,他这才算把气喘匀了,感觉胸腔火辣辣的疼痛。
徐思齐走过来,盯着张有德躲闪的目光,森然说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这个游戏什么时间结束。”
张有德看出来了,今天要是不说实话,怕是过不了这一关,面前这个人的眼睛看着像是要杀人。
“警官,那个孩子……咳咳、咳咳咳……是三年前,我和英子从合肥拐来的……”
徐思齐闻言一愣,赶忙问道:“你是说,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前?”
“好像是三年前……要不就是四年前,时间太久了,真是记不清了。”张有德苦着脸说道。
徐思齐大失所望,弟弟是十年前被人拐走,时间上根本对不上,被拐的孩子绝不是思源。
“英子是谁?”王申问道。
张有德摇了摇头:“我就知道她叫英子,问她叫啥名,她也不说……”
“你们俩啥关系?”
“临时搭伙……”
“狼狈为奸,合伙作案?”
“……是。”
“孩子呢?”
“卖了。”
“卖哪去了?”
“警官,这种事,我们不好问的,买家也不可能告诉我们。”
“没问你卖给谁了,大致总有个方向吧?”
“南边……”
“南边哪儿?”
“好像是上海,哦,当时,我听那个女人提了一句上海什么的……”
徐思齐心念一动,英子、上海、三年前……
这些零碎的信息,倒是和虫虫的情况比较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