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闲着没事,就胡思乱想,我看过几天柳先生要在豫章再开书院,你不如去书院教授孩童们读书习武好了!”
“我看是你们闲着没事吧!哪有女子去做教书先生的?再开书院,莫非是豫章书院?”
“不不不,柳先生要重建南阳书院,女子也没有你这样总是爱舞刀弄枪的,你不是照样做了?”
“可要去做教书先生,还是不大好吧!毕竟”
“毕竟圣人有古训是吗?这学到的东西不能用,又不能传授给他人,学来何用啊?好了,你回家去准备准备!”
又过了几天,刘简和柳明歌在齐云峰的护卫下来到了豫章城,李小飞带着众位将领和官吏出城三十里迎接。
一时间锣鼓齐鸣、笳箫笛笙声声不息,热闹非凡,白马营留在豫章的一百人由陈敬义带领左右开道护卫,死士营早早潜伏在道路两边警戒。
刘简在马车里大声斥责李小飞铺张过度扰民,脸上却满是喜悦之情。
这种前呼后拥的日子已经缺失了大半年了,在管乐声锣鼓声及欢呼声中,刘简心满意足的笑了。
陪在刘简身边的萧倩却面带悲戚,刘甫安到现在还落在崔举手里,要救他几乎是不可能了。
刘简隐约猜到萧倩为何不悦,拍了拍她的肩膀“皇儿的事,我会派柳丞相去营救的,你放心好了!”
“万千兵马层层关卡,柳先生武功自是天下第一,但要护着一个小孩闯出来怕是没机会。柳先生有这个本事,也就能直接去刺杀崔举了!”萧倩此时反倒非常理性。
刘简本想宽慰的话哽住了,这件事他也和柳明歌说起过,柳明歌的回答是只能悄悄潜入带走小皇帝,要是硬闯,只会被围殴致死。
过了好一会儿刘简才说话“柳先生会动用剑楼的力量潜入襄阳,我们要相信他!”
“我不是不信柳先生,只是现在我们手上有大军了,对崔举威胁一下子大了起来,崔举会不会拿皇儿来要挟我们呢?”
“自古只有挟天子以令诸侯,岂有挟太子以令天子的?他要是动了皇儿,他那清君侧的大旗也就举不起来了,也就意味着与整个大梁决裂,他现在还打着大梁旗号做着大梁丞相。”
“万一他要是自立为帝又当如何?到时候皇儿就完完全全成了他的人质了!”
“我们会抢在他称帝之前救出皇儿,也会在那之前渡江北上!”
“我总是有不祥的预感,我很害怕,万一皇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想活了!”
刘简一把搂住萧倩“不要胡思乱想,就快进城了!大梁的皇后要有气度!”
“皇后?我不是贵妃吗?”萧倩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刘简今生今世只有萧倩一个皇后,至死不渝!”
萧倩突然哭泣起来,刘简用衣袖给她擦去泪水“别哭别哭,别让外面的人听到了!”
皇帝与皇后带着丞相以及齐云峰的殿前护卫进了豫章城,城内居民都被关在家中不得出门,都在门缝里观瞧皇帝的仪仗。
关于皇帝的仪仗,柳明歌和齐云峰以及黑珍珠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好的主意。
白马凑不齐,车驾也造不出,最后还是柳明歌别出心裁,皇帝与皇后骑着普通的黄骢马进城,殿前护卫全部穿上新打造的全身锁子甲横着长刀开道。皇帝身后则是黑珍珠带领的黑衣剑士护卫,接着是先前担任护卫的白马营一百骑兵换上柳明歌带来的鱼鳞甲,头盔蒙面,再背上大旗缓缓向前。
这一番仪仗加上鼓角齐鸣,城中小儿都不敢哭了,偶尔有壮着胆子开窗偷窥的,都被长枪营的士兵赶了回去。
刘简移驾豫章,先后有大户富商们献宝,刘简为了让他们安心,单独建了一座仓库用来放置这些“宝物”,而且这“宝库”天天都打开让百姓瞻仰。
看过“宝库”的人全都笑着说皇帝太不识货了,这些普通玩意也当做珍宝。
萧倩闻讯跑去宝库瞥了几眼悄悄地说“皇上收这些东西也太掉价了”
“不收恐怕寒了他们的心,这些东西不收下,他们一定会再去想办法搜集更好的东西,如此一来朕便是扰民了。最重要的是要是某些人打着献宝的名义自己搜刮百姓,而把破烂给朕,朕岂不是要给他们背锅了!”
宝库开放三天后,便有百姓前来告御状,果然有人打着给皇帝献宝的名义搜刮百姓。
为首的便是王元化,得知百姓状告了他,慌忙找王若云商量对策。
王若云气不打一处来“您老人家一向是胆小如鼠,怎么这次胆子这么大,大到欺君了!”
王元化瘫在地上大哭“都是府上洪管家撺掇,说什么皇帝不会计较我们送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搜点真正的宝贝就是傻子!这回我可是被他坑死了!女儿啊,你得去让你夫君李大人帮爹爹求情啊!”
“你们做事都不提前告诉我,现在惹出大祸又让我去求情?我当初不就是被你们当做彩物送给李小飞了吗?我和那些宝马大宅有什么区别?我求情又能有什么用?”
王元化直接昏死过去,府上仆人慌忙来掐人中救了起来,王若云到底是心软“好了,好了,我去试试看,实在不行,你们就准备逃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