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禅站在阶梯上拍了拍掌,就见到有八名喇嘛扛着一座大铜鼎,步伐沉重地走进广场。
“轰!”
众喇嘛面前,铜鼎落地,激起一圈灰尘。
这种情形,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座货真价实的纯铜大鼎,极为沉重,非单人之力可以搬动。
铜鼎落地之后,活佛座下的迦纳大师走前两步,沉声吐气:“密日、密月听令,演法!”
“是!”
伴随着清朗的回应声,盘坐在广场最前面的一排喇嘛中,走出两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
这两人,约莫三十岁,身上佛力不显,但体内有着一股古怪的力量,似乎带着五行之气的味道。
徐清阳没来得及探寻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位密月吸引住了。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让他心里生起许多感慨。
年老稳重的“九叔”看得多,而年轻朝气的“九叔”,可否有人见过?
底下这位密月,三十来岁,颌下刚蓄起短须,身上锐气十足,让徐清阳感受到一股与众不同的朝气蓬勃。
他大步漫行而出,带着骄傲的味道,站定在铜鼎左边十步之处。
对面,就是那名密日。
徐清阳对密日的面孔也是很熟悉。
一休大师嘛,都见过。
不同的是,这位三十来岁的“一休大师”,完全没有一休大师的慈悲之态。
他高高地昂着头,姿态张狂,比密月还傲气。
“师弟,你先请!”
密日斜着眼,侧了侧脸,摆出一副你随意的模样。
看样子,有点没把密月放在眼内。
密月一听,瞬间就不乐意了:“密日师弟,活佛在上,你可不要乱了次序!还是你先来吧。”
两人都叫对方师弟,这种状况,让底下不明所以的众喇嘛面面相觑。
徐清阳对他们的关系倒是了解一点,不由得晒然一笑。
不就老冤家嘛,还是那种熟悉的戏码,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你们两个,赶快给我演法!”
阶梯上,迦纳大师面色一黑,点名:“密月,你先来!密日,不得大意!”
密日密月都是迦纳大师爱徒,乃第一批修习新法的喇嘛中最出色的两位。
他对这两位徒弟知之甚深,之所以点名密月先来,并非是密月比密日差,而是心里明白,若是让密日先来的话,那个我行我素的家伙肯定不会听。
密日密月都是很骄傲的那种人,不同的是,密月比密日稳重守规矩,更懂大局。
听到迦纳大师发话,密月不敢违抗师命,只好郁闷地抬手结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密宗版九字真言响起,密月结下最后一个手印,右手拇指按住中指和无名指,朝铜鼎一点,喝道:“起!”
就见到,需要八人一齐才能扛动的纯铜大鼎,竟然缓缓自地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