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迈出两步,也不知道她小脑瓜子里念头转了几圈,然后想到某种可能,顿时大惊失色。
最后,因为心底的那份善良,还是不愿意看到猜测的那种结果,于是鼓起勇气回头,面带不忍地提醒徐清阳。
“公......子,怡红院非良地,你还是不要去委身其中的好!”
咦,不应该是叫先生吗?
也不知怎么的,面对古风打扮的徐清阳,她脱口而出的话,不自觉地带了点文绉绉。
说完,任婷婷脸蛋更是涨得通红,逃也似的跑向胭脂铺。
什么委身其中?乱七八糟的!
徐清阳一愣。
随后灵光一闪,明悟过来,心里顿时涌起滔天吐嘈。
你个瓜娃子!
不懂世事的、恶臭的、无知少女!
误会我是来叫那啥的,我没意见!
但是,你居然、居然......
认为我是要出来卖的?卖的!
我?*%#&……
唉,凡人啊,算了!
徐清阳心里一阵芬芳,最后归为一声叹息。
难道,我就这么像......
女-装-大-佬-么?
他摸了摸脸,有点郁闷。
看在你泡多了洋墨水,还能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一身汉家儿复古装扮的徐清阳这般想着,走了几步,任管家忙碌的身影掠入眼角。
按照剧情,三四天后,任老太爷就会破棺而出,要抓紧点才行。
如此想着,他走过去打招呼。
“任管家,忙着呢?”
“啊?是徐掌柜呀!”
看到徐清阳,任管家有点意外。
随即,他想起订下没多久的纸人货单,着紧地询问:“可是那批货有什么问题?”
“不是!”
徐清阳摇头,直直盯着任管家眉心,不说话,看得任管家紧张了起来。
任家有着尚算不错的乡绅家风,任管家为人忠厚,并未倨傲地责备徐清阳的无礼,反而因为胆子小,结结巴巴地惊问。
“掌柜的,那是、那是什么事情?”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尤其适合灵界异人来使用。
因为纸扎店掌柜的身份,所以,尽管徐清阳年轻,但也把任管家看得心里发毛,怀疑自家是不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
“哦,没什么事!”
徐清阳适可而止,收回目光,歉然一笑,道:“有一件事刚才忘记和管家说了,心里不安,恰好又碰着你,所以特地过来提醒一下。”
“什么?”
任管家脑里闪过不好的确定念头。
“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看管家你印堂隐隐发黑,身上有几丝淡淡的阴冷气息,似乎是碰着过脏东西......”
“啊?真的吗?那怎么办,怎么办?”
任管家大惊失色,慌忙询问。
“没事的,莫慌!”
徐清阳宽慰道:“这枚符,你且拿好,保你无恙!”
递过去一张折好的符纸,徐清阳又说:“要是遇着什么怪事,可以来纸扎店找我,虽然我年轻,但也是茅山弟子,捉鬼灭妖,不在话下。”
“哦哦,好好好!”
任管家忙不迭接过符纸,贴身收好,道谢:“感谢,非常感谢徐掌柜。”
“小事而已,不值一提,符纸送到,如此,我也就心安了,告辞!”
徐清阳道别,转身前中指微弹,封着皮皮的小纸人,无声无息落入任管家口袋里。
纸人上有他的封印,今晚将自动解开,届时,皮皮就会出来。
用屁股都能想到,这家伙肯定闹得任府鸡飞狗跳。
九叔远在义庄,一时之间肯定无法及时得到求助赶来,而任管家得了提示,除了找自己,还有谁?
施展道法,树立高人形象,让乡绅另眼相看,取得土豪信任。
这就是徐清阳稳健立足任家镇,要实施的第一步谋划。
好戏,要开始了!
徐清阳回到纸扎店,耐心等待。
当夜,月黑风高。
三更时分,任府喧哗一片,已经鸡飞狗跳多时。
很快,任管家便带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厮,急急地敲响了纸扎店大门。
“徐掌柜,徐掌柜在吗?”
来了!
徐清阳满意一笑,开门,装作睡眼朦胧地问:“是任管家呀,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