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张箫拱手还礼,又道:“却不知李宫主为何要在此拦截我,难道是我何处得罪了李宫主吗?”
李红雪犹豫了一会儿,方道:“实不相瞒,近来屠戮各宗门的黑衣人,绝非是曾柔,而是另有其人,公子您想必是误会了她。
她前些日子确实吸了江湖上不少成名人物的功力,灭了青城满门,又杀了峨眉派不少人,这些事情是她做的,她认,但她做那些事的时候,从未穿过什么夜行衣、蒙过面以掩盖自己的身份。
近来许多宗门被神秘黑衣人所灭,着实与她无关。”
她虽然嘴上说得客气,但心里话却是:“张箫你个嘴欠的瞎他奶奶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委实不该随意污蔑我爹,若非我修为没你高,瞧我怎么折磨你!”
张箫如何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心说你无非就是说我乱嚼舌根呗。
“啊,看来是我误会她了,这样吧,如今众江湖豪杰已驰援华山,到时华山必有许多人外场,我去华山后,当着他们的面,跟他们好好解释一番就是了。”张箫道。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却未必会这么做的,当下主要是为了把这李红雪给敷衍过去。
他可不晓得那李红雪说得是真是假,既不知真假,这事暂时便搁一边去,反正到了华山,他随意易容一下,那李红雪便再也寻他不到了。
“如此,便有劳张公子了,后会有期。”李红雪抱拳道,旋即转身带着几位属下走了,毫不拖泥带水。
“后会有期。”张箫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见他们人影了,依旧不敢放松,而是不紧不慢地驾着“虎车”,装作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赶路。
虽然他那惶急的内心只想赶紧奔得远远的,但他却不敢表现出一丁点的急迫。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凶残可怖的恶狗,正留着涎水饥渴难耐地望着你,你想要赶紧走得离它远远的,却又生怕走得太快会引起它的追逐。
这种神经紧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张箫抵达华山,西门芷兰也被他所影响,谨言慎行。
这一日,当张箫和西门芷兰抵达山脚时,张箫终于是独孤九剑中的“破掌式”、“破剑式”、“破刀式”悉数学全了。
如此一来,再加上他之前所学的“破箭式”,独孤九剑的九式,他已学到了其中四式,并都在太虚幻境中练至了化境。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武道境界依旧滞留在五品,到达五品巅峰后,便无论如何都停滞不前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五品巅峰的境界,就是我武道的天花板了吗?”张箫心中颇为疑惑。
若真是这样,他的内心是非常不甘的,他还想见识见识武道山巅的风景呢,而且武功低微、任人拿捏的压抑感实在是令人绝望、窒息。
“检测到宿主的武道境界滞留五品,须等到宿主体内的真气完成对体魄的滋养,排尽体内污浊,方能突破。”
好在太虚幻境中那道声音的提醒,又重燃了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