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地鼠如同被电击中了一般,身子缩得更紧了,只是不住地发抖,道:“小的绝没有质疑您的能力,神,小的绝对没有这般质疑过您的能力。”他不断的重复着哀求着否定着。
“那你为何不将自己的身心灵完全虔诚地奉献于我,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出你人生的枷锁,才能拿到你所需要的。
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有机会救赎自己的人生,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土地上,不被人所轻蔑,而那些凡人都将跪倒在你的伟岸前,尊称你为王。
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你所想要的嘛?难不成你就真想这般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辈子,直到自己化成一抔黄土,却是没有人记得你。你那矮小的坟茔都是长满杂草,无人搭理,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归宿?”那尊神的声音在彻地鼠的识海之中大声地问着,像是一道道闪电在审判着彻地鼠的内心。
彻地鼠的身形缩得越来越小,渐渐地便是缩成了一个团,他的心神陷入到了嫉妒的挣扎着。
诚然他并不想这般蝇营狗苟地过完一生,他又何尝不想去追逐幸福和自由,他也想要成为人上人。
只是他却是不晓得自己会面对哪一些挑战,他不知道自己脱离了现在的生活还能否活下去。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眼前的舒适圈,即使这并不舒适,但他早已经练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本事了,这样的生活即使不舒适,他也能够用求饶装可怜说假话的方式糊弄过去,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只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是做一些帝王梦,梦里什么都有,有钱有权有女人,他也一直保持着幻想,但他却是从来都不肯向前踏一步。因为他害怕,他畏惧,他害怕位置的生活,他畏惧接下来的挑战。即使他对这舒适圈的明天也不知晓会发生怎样的情形,但他早已经抱了最坏的算去面对,毕竟即使明天再糟糕,能糟糕地过今天嘛?
正是因为他这样的心态导致了他畏手畏脚,踌躇满志而不敢前行。也正是因为他这般已经怯懦到了骨子的性情让这尊神有种老虎吃天无从下嘴的无力感。尊神这一辈子,上一辈子倒是没有见过这般穷酸无力的人。
“你愿意嘛?救赎你自己,就算让自己看看那天边的太阳!”那尊神的声音又蛊惑来,像是潮来潮去的潮水一般,一直在这彻地鼠的识海之中激荡着。
彻地鼠正想要回答,张了张口,却是又看到王瑾那一边又聚起了几个人再商量这什么,是不是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这彻地鼠的嘴巴只是空洞地张了张,随即又是合上了。
生活的苦他早已经吃够了,也习惯了,他也不想要去改变什么了,即使他也会羡慕那些锦衣玉食的人上人,但他终究是害怕**上的鞭子再一次降临。因为这一丝丝害怕,他便不敢改变自己。
“那就坠入无间地狱吧。”那尊神看着彻地鼠这般不成器的模样,暗道一声晦气,神念展开,便是将那彻地鼠的心神拉入到了幻境之中。
无间地狱在这彻地鼠的意识海之中展开,拔舌地狱,冰山地狱,火海地狱等等等等,一个个饿死鬼,吊死鬼,溺死鬼等等等等都在他的身前晃悠着。彻地鼠看着自己的躯体被一点点地碾成碎片,看着自己的躯体被被下油锅,被拔舌,被分尸,又看着那些恶鬼在他的身边龇牙咧嘴地怪叫着。
“不,不要啊!神!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救我”彻地鼠的心神在这无间地狱之中哀嚎着,渴望神再一次将他救赎,只是没有人答应。
一旁的尊神看着彻地鼠这般可怜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家伙真当劳资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嘛?呼来喝去的,哼。
尊神在彻地鼠的识海之中品尝着彻地鼠散发出来的恐惧情绪,不由得也是颤抖了起来,“这家伙终于提供了一点像样的东西了。这恐惧的情绪我已经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尊神陶醉在这彻地鼠散发的恐惧情绪之中,这种将他人情绪及**吞噬的感觉实在是世上最美好的感觉了。
彻地鼠还在尊神用神念构成的幻境之中悲号着,在王瑾他们看来这彻地鼠却是一副睡着了做了噩梦一般的模样。
“他好像陷入到梦魇状态之中了!”却是王瑾皱着眉头说道。
“看来也只是一个寻常人啊?”却是易耳说道,易耳说着便是将手伸到了彻地鼠的手腕上,便是将自己的真元渡了进去,易耳的真元一进去,便是觉得这彻地鼠经脉都是萎缩着的,绝不是个练武的材料,便是收回了手道:“没有练过内功的痕迹,看他样子也不像是练过武的。”
皇甫真看着彻地鼠陷入到了梦魇的状态,便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们还是将他叫醒,好好盘问他一下吧。”众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便是同意了皇甫真这般做。
皇甫真只是伸出手将这彻地鼠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只是彻地鼠仍旧是在不住地发抖,他的身子僵硬地蜷缩着,不住地抖动着。
皇甫真看着彻地鼠这般可怜模样,又是轻轻唤了两声,希望将这彻地鼠喊醒。
只是彻地鼠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毕竟这尊神在将彻地鼠的意识拉到环境之中的时候,便是将这彻地鼠的五感都是封闭住了。
尊神也是察觉到了外面的情况,但他却是不以为然,这几个毛头小子没有一个在“神”上能够发现他的。不过这时候要不要将自己的心神分出去一丝,潜伏到这几个家伙的身上呢?到时候不也是有着大用?
尊神在心中思量着什么。便是下了个决定,将自己的意识又是小小地分离了一缕,钻到了这其中一个人的识海之中,便是蛰伏了起来。
“既然你觉得他奇怪,要不然就”却是易耳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皇甫真见状便是摇了摇头,道:“他也怪可怜的,还是算了吧。我们之前不也是说了就留他几日,不害他性命嘛?”
易耳倒是没所谓,只是摊手看了皇甫真一眼道:“都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