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地鼠的识海之中正有一道神念随着彻地鼠的双目向外探测而去,这股神念的主人自然是七罪宗的幕后黑手自称为“神”的那一个神秘人。只见他的神念扫了周遭一遍,并没有人察觉到这一股神念扫过。他的神念蔓延出去便是看到了李见心周围的那一团毒蜮,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他的神念向着李见心的毒蜮渗透进去,便是看到内里的李见心正在不住地生出新的血肉,然后又被体内的噬心毒的毒血笑容,此消彼长,彼消此长,如此反复。
哎,这可怜的小家伙倒是被这他当初研制出来的噬心毒给困住了,真的是不够给力,这神如是想到。这是李见心的劫难也是李见心的机缘,参不破便是死,参得破便可活。不过依他看来,李见心还不至于死在这里。
此时的李见心体内的神脉之中也是渐渐地被这噬心毒渗透了进去,他的噬心毒经过这几天对他血液的消融,早已经和李见心的骨血交融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虽然是在不断地消融着李见心的血肉,但他李见心体内的细胞也是随着灰红色真元的催化渐渐地形成了一种抗性。只是李见心的细胞对噬心毒的抗性在进化,噬心毒的毒性也是在进化,因此李见心便是不能够脱困而出。
看了一会李见心身上的异样这尊神便是将自己的神念收了回来,倒是观察起这彻地鼠情绪思维的变化了。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的这闲得无聊的一步棋,倒是能够给他枯燥且无趣的生活带来怎样的一种乐趣。
彻地鼠看了看周围,只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正是准备开溜,便是看到唐波他们几人从那营帐里出来。彻地鼠登时便是做出无所事事的样子,只是站在原地扭捏着。他倒是想要逃走,却又害怕那人将他打杀了。
“你就这么怕他们?”那尊神的声音又在彻地鼠的心中响起。
彻地鼠看了一下左右,才晓得没有人发觉有人再同他讲话,便是小心翼翼地蹲了起来,在心中道:“我怕他杀了我,这人的武功好生厉害的。”
“那么你想不想要杀了他呢?”那尊神的声音依旧了不咸不淡地说着,似乎杀掉唐波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小的不敢,没有这样的念头。”彻地鼠小心翼翼地在心中回道。
“原来是不敢,并不是不想啊。这样,你只需要更加虔诚地像我祈祷,我可以让你亲手了解了他。”那声音依旧没什么感情。
“小的绝没有要杀了那人的想法,我与他并无仇怨,况且他之前还救了我一次。”彻地鼠说着便又道。
那尊神的神念听得彻地鼠这般说,倒也是不急,只是大感无趣,这彻地鼠果然是被生活折磨地没有骨气了,便是道:“你心性不错,倒也称得上纯良,只是慵懒了一点。你既然不愿,我也不勉强与你。你切记住,每日需在心中默念我之前交与你的祷告词,不然你知道后果的。”那尊神说着便是在彻地鼠的识海之中蛰伏了起来,慢慢地翻着这彻地鼠的记忆。
彻地鼠在心中喊了几声“神”的尊号,没有得到回应,只当这“神”早已远去,便是惫怠地坐了下来,无聊地观望着四周,便是看到那一层黑色的毒蜮。心中有些好奇,但又不敢过去。观望了一会之后,这彻地鼠便是无聊地薅着地上的青草。
天愈发明亮了起来,周围的人也是都从营帐里出来了。王瑾易耳这一边,便是先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餐了,皇甫真和魔教那一边也是一样。
不一会,便是一阵阵饭香径直望着彻地鼠的鼻子里钻,他虽然不饿,但也不饱,那尊神赐下的能量也只是让他不冷不热不渴不饿不痛不痒罢了。
这饭香一钻到彻地鼠的鼻子之中,彻地鼠便是生出了饮食之欲,他虽然不是好吃之人,但昨天一天都是没怎么吃过东西,一时间嘴巴倒是寂寞地紧,有些惦记这食物在口中咀嚼的感觉了。
蛰伏在彻地鼠识海之中的尊神,感受到这彻地鼠心中关于饮食的**之中,心中便是笑了一下。他还真的以为这彻地鼠变成了无欲无求之人,没想到还是难过这饮食这一关。
果然人类这种生物倒是真的愚蠢。那尊神感受着彻地鼠**在不断地炽盛,心中虽是好笑,但他并不着急吸收着一点点的**果实。他要等到这彻地鼠的**不断地放大之后,在他最为饱满炽盛的时候才去截取那**的果实。
彻地鼠吞咽了一下自己口中的口水,便是感觉自己愈加想要吃点东西了。只是看着唐波王瑾那一边,不敢过去。便是转头看向了皇甫真的那一边,心中思虑了几下,自己虽然和皇甫公子闹了个不痛快,但现在自己若是去哀声求上几句,说不得便是可以求来一顿饮食。
左右思量了一番之后,便是决定自己硬着头皮过去求和,这样自己在这呆的这段时间也是能够得到庇佑,不至于处处受气。
尊神感受到彻地鼠心中的念头,不由得暗暗好笑,这彻地鼠真是要当表子也是要立牌坊的典范,当真是有趣的紧。但这尊神也只是笑了笑,他也不做什么干扰。
彻地鼠在原地思索了一番之后,便又是将自己身上早已经破烂的衣服又是撕烂了一些,又在地上沾了点湿润的泥土在自己的身上擦了一下,将自己弄得更加可怜兮兮的样子了。
这些他早已经驾轻就熟,他这十来年都是靠着这般装可怜混过来的,要不然也是不会养成这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又好吃懒做的性情出来。
将自己打扮了一下之后,彻地鼠还是觉得有些不够可怜,这皇甫公子未必能够将自己原谅,便是看到了自己手臂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的伤口。
心中一狠,便是将那层薄薄的血痂给撕了下来。“嘶。”彻地鼠倒抽一口凉气,却也是忍住了疼痛,耐着心等着血流了下来,又是沾了点血在自己脸上擦了擦,便是觉得足够了,于是就像这皇甫真的营帐那边佝偻着身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