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录已完成,推演中活人不可修炼,无法达到修炼条件”系统现字道,随即便沉寂了下去。
夜里静悄悄,曹正修领着东厂正往宁王府的方向而去,至于他为什来的这般晚,实在是他苦苦相求才向皇帝求来了一张抄家令。
捏着袖子中的黄绢,曹正修却是感觉到事情好像不似这般简单,还未到宁王府之中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暗道一声不好,曹正修脚下一快,辗转腾挪间便一脚踹开了宁王府的大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借着火把的光一看,里面早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了。
曹正修一脚踩在粘稠的血液上,看着那个站着的满身是血的男人不由得有些诧异道:“宁王,你还没走?”
“厂公,怎么了?”却是曹十七提着刀走了过来。曹正修摆了摆手,示意曹十七不要说话,曹十七随即收刀静立在一旁,只是警惕地看着宁王。
“你来了,曹正修,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慢了一些。”宁王提着满是血肉的长剑看着曹正修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那老而不死的哥哥终于要对我,对他的亲生弟弟下手了嘛?”宁王说着便长啸了一声,这声音如同杜鹃啼血一般,让人生出无尽的凄凉之感。
曹正修只是掏出袖中的黄绢,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朱无简听旨,兹天香楼一事朕略有所闻,然念及手足之情不忍问责。但法不容情,现命东厂曹正修持朕手谕削朱无简王爷身份,贬为庶民,发配边疆,不得召见不准进京,钦此。”曹正修说着将手中的黄绢一合,轻声说道:“王爷,接旨吧!”
宁王朱无简看着眼前的曹正修随即大笑了起来,然后又冷冷地说道:“曹正修啊曹正修,本王不知你看到我今日这般倒是有何感想?”
曹正修却是没有答应宁王的话,只是对着曹十七说道:“十七,你先出去等着吧,不准放任何人进来。”曹十七按捺下心中的疑问,也不说话,只是应了一声随即领着东厂的人退出了宁王府。
大门合上,这满是血肉的宁王府之中只剩下曹正修和宁王了。一时间空气有些安静,曹正修却是先开口了说道:“宁王,皇上也是念及手足之情,你可是不要拒绝了皇上的好意,到时候咱家在皇上的面前倒是不好交代。”
“阉狗!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宁王说着便吐一口口水在地上,以示对曹正修的轻贱。
只是曹正修早已到了荣辱不惊的境界了,宁王这般轻贱他在他看来不过只是一个笑话罢了。想到这里,曹正修又是好言劝道:“宁王,你还是接旨吧。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等气头过了,肯定会念及旧情将你召回京城的。”
“何必要在这里假惺惺呢?从来只有死掉的王爷,没有苟活着的贱民,我朱无简绝不会做那种庸碌之辈。算命的说我,是一步登天的命,没想到却是这般的一步登天,半瞳子诚不欺我。啊哈哈”宁王说着便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脖子上,转眼间便要自刎于此。
察觉到不对的曹正修却是一弹指,一道劲气从指间迸发,击断了宁王横在脖子上的长剑,“你不是宁王!说,宁王到底在哪里?”曹正修看着眼前的宁王问道。
“哈哈哈,曹正修你说什么胡话,我自然是宁王!”宁王说着又要弯腰捡起身前的断剑,却是被曹正修伸手扣住了脖子。曹正修收拢着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指,冷森森地说道:“说,宁王到底在哪?”
“我就是宁王,宁王就是我,曹正修你要杀要剐,倒是尽管放马过来吧。”“宁王”却是冷冷笑道。曹正修伸手在这“宁王”的脸上一搓,揭下薄如蝉翼一般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下面是一个与宁王有着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只是相貌平庸了许多。
伪装被揭了下去,假宁王登时便萎靡了下去,不复刚刚的气节了,只是唯唯诺诺地像曹正修说道:“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曹正修收拢着手指,紧紧抓住此人的脖子,说道:“我没什么心思同你废话这么多,说,宁王去哪了?”
“我我是绝不会出卖宁王的,你休想从我嘴里晓得王爷的下落。”此人只是装出一副硬气的样子,看着曹正修唯唯诺诺道。
“你刚刚不是说要杀要剐都是随我嘛?”曹正修说着便掏出一个小刀捅在了此人的肩膀上剜下了一下块肉。
曹正修将这一块血淋淋还热乎的肉在假宁王的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知道嘛?咱家曾经在一个人身上割了三千刀,他才断气掉,他当时也像你一般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后面他不仅说了,还哀求咱家给他一个痛快,只是不晓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咱家的技艺是不是生疏了。当然,咱家也想知道,你是不是也会同那个人一般硬气!”
看着假宁王眼底伸出的恐惧,曹正修又是一刀割在假宁王的身上,道:“这是第二刀”说着便又将这块肉在此人的面前示意了一下。
“这是第三刀,还有两千九百九十七刀,在这之前你可不要先死了或者先招了,那样可会让咱家好生无聊的。”曹正修说着又是一刀割了下去,看着假宁王的眼中的恐惧一点点放大,曹正修知道时候已经差不多了。
“恶鬼,你这只恶鬼啊!”假宁王哀嚎着,额头上已经是满头虚汗了,又连连哀声说道:“我招了,我全部都招了,我说。”
“当真无趣。”曹正修说着又是在这人身上剜下了一块肉,道:“这是对你败兴致的惩罚。好了,你说吧,说完之后,我会给你的痛快的。”曹正修在此人的身上将小刀擦干净,这才收回到袖子中。看着眼前的假宁王现在对自己又畏又惧,曹正修颇有些满意。
假宁王恨恨地看了曹正修一眼,只是忍着痛说道:“王爷他是傍晚就出城了,倒是往那南方去了,倒是不晓得去哪了,随行的只有他最亲近的几个人,至于其他的我就是不晓得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瞧出来我是假宁王了嘛?”
“宁王那等傲慢之人,怎么会在咱家的面前自称我呢?”曹正修说完便拧断了此人的脖子,随即便将曹十七喊了进来。
火光中,看着装成一箱一箱的金银财宝,曹正修伸手捻碎一颗珍珠,随即道:“都抬到皇上的私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