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回绝了大老板好几次,不好再不答应。”余六爷悠悠说道:“二是老子摸过底,伍记是徽商,老巢在扬州。在苏州没那么大势力。”
“再说了,人家只要一听咱们要的赎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余六爷端起酒碗,让手下满上。“连船带货加人,也不值一万两,咱们却要十万两,这是正经绑票吗?”
“不正经。”四个头目一起摇头。
“人家能给吗?”
“不能给。”四个头目继续摇头。“十万两银子,那得装好几船呢。”
“除非是绑了叶大娘子,不然杀了他们也不会给的。”
“所以嘛。”余六爷很为自己的智慧感到骄傲,与手下轻轻一碰酒碗。“人家一下就知道,咱们是替别人办事儿喽。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咱们别伤他们的人,不会跟咱们太计较的。”
“人可以不伤,粮食可不能退了。”四大头目嚷嚷道:“把这五船粮食一出手,再加上大老板赏的三千两银子,就够咱们玩一阵了。”
“那是自然。”余六爷淡淡一笑。“规矩还是要讲的,出手就不能走空。”
其实他肯冒险的真正原因,是大老板给了五千两银子。
拿出两千两来分给下面的水匪,另外一千两他们五人分。
什么还有两千两?哪有?你听错了。
余六爷正暗自得意间,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
五人赶紧抓起了手边的兵刃,却见闯进来的是派出去巡视的手下。
“你娘死了?跑这么急,吓死老子了。”疤面大汉把手里的斧头一丢。
“大,大当家的。”手下人却顾不上理会他,自顾自对余六爷禀报道:“伍记付赎金了!”
“哦?”余六爷愣一下,这才想起今儿是第三天。交付赎金的期限到了。
因为没报什么希望,他自己都忘记了。
“付了多少?”几个头目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多好多箱,数都数不过来。”手下激动的涨红了脸。“大当家的,快去拉吧!那么多银子堆在岛上,担心死人了!”
“你可看清是银子了?”
“是,都是!”手下颤声答道:“挖开看了,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嘶……”余六爷吃惊的倒吸冷气,险些把一根鸭骨头吸到嗓子里。
“嘶……”四大头目也纷纷倒吸冷气,迫不及待站起身道:“大当家,他们真给了!”
“拉银子去啊大当家!”
“我这就集合弟兄!”
“不要急!”余六爷却稳坐如山,低喝一声道:“当心有诈!”
“要是丢了性命,多少银子都没用。”素来稳健的余六爷,沉声问那手下道:“有没有人盯着你?”
“大当家放心,绝对没有。”那手下断然摇头道:“回来前,按照大当家的吩咐,特意兜了好几个圈子,有盯梢的绝对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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