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赵昊一阵心虚,暗道怎么好像做贼的是我?便点点头道:“算是吧。”
“看到了也好,不然瞒着你我心里也难受。”赵守正像是松口气,却又紧张问道:“意不意外?”
“不意外。”赵昊心说,还有些惊喜呢。
“哦,你早就看出来了?”赵守正惊讶坐起身,看着儿子。
赵昊点点头道:“那玉佩还是我给你要回来的……”
“也是,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赵守正苦笑着躺回枕头,叹息问道:“你怪我吗?”
“没有。”赵昊摇摇头道:“父亲一个人这么多年了。”
“哎,我儿真是贴心啊……”
赵守正欣慰的长舒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他真担心赵昊回来跟他翻脸,说什么你对不起我娘之类的话,那样太影响亲子关系了。
也不等赵昊发问,他便主动坦白道:
“那是十八年前,你爷爷在工部做官时,把为父带在身边读书。但他时常要出差,我便趁机四处游玩,那年春天,在白云观后的小蓬莱中,遇到个在桃花树下哭鼻子的小女孩,她便是因为某些原因,出宫居住的宁安了……”
‘那时候娘才多大啊?十三四岁?禽兽……’赵昊默默吐槽一句。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谁又能想到堂堂公主,不住在宫里,会跑到道馆里住呢?”赵守正渐渐沉浸在回忆中道:
“我看她哭的伤心,便安慰了她几句,还送了个糖人给她。她好像很孤独的样子,竟问我还会不会来。”
赵昊听得出神,心说原来娘还有那样可怜,怪不得会对爹矢志不渝,原来赵二爷趁虚而入了……
“于是我就经常去看她,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各种各样的书,给她讲外头的事情。终于有一天,她提出想出去看看,我便带着她从后门溜出了小蓬莱。后来我才知道,那竟然是她十年里第一次走出那地方……”
“我就带着她游遍了京城内外,春天到玉渊潭赏花,夏天去通惠河消暑,秋天去香山看落叶、冬天到什刹海溜冰……不知不觉,她终于走出了阴影,变得开朗活泼起来。我们两人也渐渐产生了情愫。谁知一天,竟有旨意降下,先帝恢复了她公主的身份……”
“临别前,我们在什刹海雕刻了那对玉佩……我鼓起勇气对老爷子说了此事,想让他跟先帝提亲,谁知老爷子暴怒之下,将我打了个半死,然后送回休宁老家,和你娘成了亲……后来,她也被先帝赐婚李和,我俩从此便天各一方,再没有相见了……”
对着儿子,赵守正自然不能说得那么肉麻。简单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赶紧辩白道:
“其实这次进京,我没打算跟她再见面的。后来见了面,没想再发生什么,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闹出什么事情,对大家都不好。可谁知一天天、一日日,哎,还是旧情复燃了。”
“往后打算怎么办?”赵昊问到关键处。
“往后……”赵守正幽幽一叹道:“我大明的长公主哪有改嫁的道理?眼下这样就挺好,她心里有我,我心里有她,时常能见见面、说说话,也就知足了。”
“这么说,父亲当不成驸马,还是要考科举的?”
“那是自然……”赵守正老脸通红的点点头。
“那就快点睡吧,明天就开始闭关了。”赵昊说完,放心的吹熄了灯。
嗯,只要不影响本公子抱大腿,怎么都好。
不瞒大家说,昨天头疼了一点,最后吃了布洛芬,结果昏昏沉沉到晚上才好些。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便又起来码字,终于还是完成了五更。最后几天了,求月票鼓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