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问道:“岳兄,此次前来福州,可是有甚么事要办?我林家虽说远不及华山派的名声,但在这福建,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岳不群笑道:“没甚么要紧之事。前些日,平之收了封信,便要下山回家,虽然让小徒和小女跟着,但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我便来福建亲自走上一趟。”
林震南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岳兄,这份情意林某记着了。”
岳不群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接着说道:“本来岳某见林家无事,过些日子便准备回去了,没想到今早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只好现身与林兄一见。”
林震南疑惑的问道:“这余......观主,难道不是岳兄......帮的忙?”
岳不群观察着林震南的表情,摇摇头,说道:“并非我下的手,我还以为是林兄请的帮手,现在看来并不是。”
岳不群本以为是林震南修炼了辟邪剑谱,今日一看,林震南浑身绵软,气息虚浮,根本不像是修炼了秘笈的样子,那杀了余沧海的人到底是谁呢?
“那到底是何人杀了余观主?”林震南摸不着头脑。
岳不群心疑可能是魔教行事,嘴上说道:“余观主此人行事狠辣,容易得罪旁人,被仇家找上门来,也不稀奇。疑惑的是,他为何千里迢迢来到了福州?”
林震南闻言,叹息一声,说道:“他是为了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呀。祖父远图公留下的这辟邪剑法林氏子孙非但不能修炼,反而为我林家惹来了灭门之祸。岳兄,我也不瞒你,之所以让平之拜入华山派,也是存了几分留存香火的心思。”
林震南也不是傻子,走南闯北行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岳不群故作不喜,说道:“林兄,何必说这样的话,你林家有事,岳某难不成会见死不救?”
如果说之前可能是和林震南客气,但在了解了福威镖局的财力和影响力之后,岳不群已经觉得和林家合作确实是华山派崛起的一个契机。
林震南夫妇实力不高,必定离不开华山派的帮助,更何况夫妇俩的独子拜入了华山派,双方联系的很是坚固。等到夫妇百年之后,这镖局的基业不都是华山派的吗?
要是把灵珊许配给平之,那关系可不就更加亲密了吗?
想到这里,他便抬头看向了侍立在一旁、沉着稳重的林舒,又看了眼正在和岳灵珊说话、浑身懒散的令狐冲,不由竖起了眉头,心中暗道:看来我对冲儿太过宽容了,竟养出这样一副惫懒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