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吩咐之后,稍微一搜查这管家岑奇的行李箱,发现再无什么邪法物件之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随后离开的就是酒楼的李老板,这老家伙虽然贪财,但似乎年轻、还未发家的时候也有过相似史,临走之前那是叮嘱道:“屈公子、云灵姑娘你们好生住下,有什么需要那就直说,这些子的费用,老夫全包了。”
郑昆则是识趣抓起地上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岑奇连夜去报官,留下房间与这屈文耀和云灵互诉清肠,如今两个一人一魂,难得相聚,纵然是云灵再也说不了话,这般相处也足以让两人心满意足了。
......
第二天一早,屈文耀就和郑昆来到了张玄的医馆门前,他们来的很早站在门前,也不敲门就这么等着。
天亮许久,张玄打开医馆的大门,见到两人那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两人来这么早,他道:“屈先生进来吧,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
屈文耀拱手道:“劳烦张先生了。”
张玄道:“你先别谢,这次治病,至少得给我一千大洋,五百你拿去做善事,剩下五百交到医馆里,这些药材可不便宜。”
屈文耀道:“先生大善,但屈某不能让先生只收五百酬金,愿再加一千酬金,一千予先生,一千做善举。”
张玄道:“我只收五百,为善五百,其他的愿意那多少做善事都不管我事,进来吧,该治病了。”
屈文耀带着郑昆和张玄走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东西不多。
一张大案台,上边摆着朱砂笔、朱砂液、一个水盆还有个事各样的不知名药材。
案台的旁边还摆着一个大水缸,水缸装了八分水,正被被一个铁架子放在柴堆之上,旁边还有一个板凳。
最远处就是一个油锅,放在火堆之上,油水已经在翻滚了。
张玄将这屈文耀带到了这案台旁,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然后手中拿起短刀,对着屈文耀说道:“屈先生,蛊虫在脑,我需要在你的头上做些符咒护你周全,这头发是留不得了。”
屈文耀笑道:“留不得就留不得吧,没想到屈某还要做一次假和尚的经历。”
张玄手中短刀刷刷的一挥,不一会功夫,刀光之下黑发滑落,这屈文耀就变成了一个大光头,脑袋锃亮锃亮的。
张玄放下了短刀,拿去朱砂笔,在这朱砂液中点了一点。这朱砂液也不一般,除了上好的朱砂研磨之外,还有那怒晴鸡的一滴鸡冠血,以及九只大公鸡的鲜血加上其他的药材调配而成,为的就是驱赶镇压这怪虫。
张玄提着笔,说道:“云灵姑娘,你可以放开这怪虫了,然后缩到屈先生的左臂去,这朱砂液对你危害也不小,避避为妙。”
云灵缠着这点蛊虫,那可不好引它出来,所以这会是要先解开对怪虫的束缚。
张玄的话刚刚了落下,这屈文耀的头上的发丝有些开始缩了进去,在这头皮之下攒动,然后眼可见皮肤之下一个接着一个小小鼓起,从屈文耀的脸颊,顺着脖子,一路往这左臂转移过去。
周围人看的头皮发麻,这屈文耀也不好受,不过还是咬着牙坚持住了。
云灵控制着缠怨转移过后,张玄这朱砂笔开始在这屈文耀头皮刻画起符咒来,这些符咒作用其实很是简单,一为压制这蛊虫,不让它闹腾和乱窜,保护着屈文耀的脑袋不再受伤,二个就是尽量隔绝这巫师与它的联系。
虽然这巫师仅仅用一百大洋就把这东西卖了,显然不会是那些心血相连的蛊虫,远程控制未必会多有效果。
但有些时候不得不防毕竟这驱蛊解蛊就怕下蛊的蛊师对着蛊虫还有控制,你方才动手,人家就给下了死咒根本来不及解。
张玄的刻画很是巧妙,不仅是将符咒刻画好了,还是围三缺一,顺着后颈留出了一小条道,以备这引虫之用。
符咒刻画完毕,张玄道:“屈先生,一会有些痛,你忍住了。”
张玄说完,也不等屈文耀的回应,手指甲一划,在这屈文耀的后颈开了一个血口子,鲜血开始流出,但是张玄却不在意。
他拿起案台之上的一个盖着盖子的黑色坛子,掀开了坛盖,只见一个白花花的大脑静静放在这坛子里,脑子上边还带着不少血丝血,散发着一丝丝腥臭。
这是张玄叫王伯准备的新鲜猪脑,为的就是准备吸引出这藏在屈文耀脑子里的怪虫。
不过这还不够,人脑的精气可比这猪脑子多了去了,还得给这猪脑子加料,张玄咬破自己的指尖,往里面滴了两滴血液,然后拿出两个小瓷瓶。
里边分别装的是怒晴哥的血和阿宝的血,这东西都是平常好吃好喝骗来的,现在是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