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懂个屁,高老师卖野药之前,专门在西街口给人看掌纹相面的,当初也自称小刘伯温。
程星河兴致阑珊的摆了摆手:“哪个上岁数的不吹吹牛逼,还刘伯温,也就你信。”
说着进去吃冰棍了。
高老师没听见他叽咕什么,接着就跟我说道:“你这个面相也奇怪,走的时候还不这样,现在财气一片亏空,就好像……”
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个激灵没细说,接着就说道:“反正这一阵子,你轻易别出门,在家里窝一阵,兴许还能躲躲灾。”
高老师也不像是开玩笑,我就点点头答应了,让他放心。
不长时间,程星河就一番操作,把一千万全捐出去了,好像以我的名义,资助了几个希望小学。
可钱到位之后,我距离地阶却总还是差个一星半点儿,程星河气的跳脚,说看着差的不多,怎么大一笔钱下去,连个响动也听不到?
所以上地阶的才少啊!
不过,程星河这个抠货,吃他个冰棍都要跟我记账算利息,这次为了我的功德,竟然一分也没从那一千万里面拿,也让我有点感动。
可刚想到这里,他就掰着手指头说:“别忘了记账——这一千万有我一半,你升阶完了,还的时候要连本带利。”
真是高看他了,这货还挺会放长线钓大鱼。
越升阶,所需的功德数目也就越多,谁也没办法,又看不出来具体功德数。
我寻思干着急也没用,不如抓紧时间,多做几个买卖——自从参加完婚宴,我们得到了不少了客源,都是大富大贵的主儿,干几单买卖,功德钱财双丰收。
程星河也点头,不过说也巧,那些人虽然留下了联系方式,但是活儿都不算大——不值那么多,你也不能漫天要价,反而损害功德。
正这个时候,冯桂芬忽然来了,一张涂脂抹粉的山魈脸熠熠生辉,跑跳起来跟冰皮月饼似得,直往下掉粉:“李大师,我好比那树上花喜鹊,来了你这,一准有好事儿。”
好事儿?我忍不住想乐:“你要结婚啊?”’’
冯桂芬脸上飞了一抹红晕:“还真是瞒不住李大师的眼睛,到时候,可得请李大师给我压炕去!”
压炕是本地的风俗,结婚的时候,需要一个属龙或属虎的童男子在新婚夫妇的婚床上滚一滚,这样夫妇粘一粘阳气,第一胎好生儿子。
我顿时十分尴尬,你这么言之凿凿的,看不起谁呢?我脸上写着童男子几个字了还是怎么着。
白藿香忍不住转过脸,身子微微发颤,像是憋着笑,耳朵红了。
程星河则连忙说道:“可以可以,我们门脸专门出租童男子,五百一次就行,有客户帮我们联系着点,如假包换。”
换你大爷,你还做上买卖了?
冯桂芬连忙说这个可以有,但刚说到了这里,她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为了李大师的事儿来的,怎么说到我自己身上了,我来告诉李大师,你托我办的事儿,有眉目了。”
我托冯桂芬的事儿……是让她找我妈和江瘸子的下落!
我连忙让她快说,什么线索?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你瞅、”
我一看,是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进了一个很大的店铺。
江瘸子?
原来,冯桂芬手底下的人真的追踪到了江瘸子的下落,他是去了帝都一家很出名的拍卖行,不过,江瘸子虽然看着不灵便,可行踪却特别神出鬼没,冯桂芬的人追踪到了拍卖行门口,就没了江瘸子的身影。
这倒是没错——江瘸子简直就跟长了翅膀似得,逃的比江辰还溜。
程星河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不是,江瘸子不是看风水的吗?怎么现在改行,倒腾古董了?鉴宝看多了?”
原来江瘸子去拍卖行,出手了几件东西,拍卖行已经把那几样东西,定为下个月拍卖会的拍卖品了。
一瞅那几样东西,一个茶杯,一个壶,接着我呼吸就停滞住了——一卷泛黄的丝帛!
程星河也看见了,立刻跟我对眼。
那个照片我们俩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四相密卷!
这江瘸子,要把四相密卷出手可想而知,可为啥明目张胆放拍卖行里?他咋想的?
这不是给所有人找四相局的机会吗?要是被江辰马元秋给知道了……
程星河忍不住骂道:“这个老匹夫,合着逮住蛤蟆攥出尿,他是预备着赚一把再脱手,没想到比我还贪财。”
我连忙就跟冯桂芬打听,怎么参加这个拍卖会?
怎么也得把密卷弄到了手——这关乎程星河的命。
冯桂芬就告诉我们,拍卖行虽然大,可那是一个非常小众的拍卖行,只对会员开放,你要不是会员,也得有他们拍卖行至尊会员的介绍信才能参加。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