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有话说话,有理说理,何必如此呢?”一个充满磁性而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柳凝诗紧拎的心瞬间平复下来。
消瘦男子转身望去,佟博缓缓的向大家走来,虽然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可那含而不露的气质却使几位管事产生了不同的压迫感。
“这小子不是先前在酒楼里遇见的家伙吗?”白发老者暗暗嘀咕道:“先前看上平平无奇,为何这次感觉有所不同,难道是我的错觉?”
“你又是什么人?”消瘦男子楞了楞,很快就回过神来:“有什么资格与咱们几个管事论理?”
“在下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与几位管事论理,那自然便是那几人的朋友!”佟博指了指了柳凝诗几人,轻轻一笑。
“哼!居然又来一个浑人!”在消瘦男子的眼中,佟博居然变成了如安大防一般的浑人,可他此刻却不敢一人善做主张,只是以眼瞟了瞟另两名管事。
“有什么事进入紫烟楼再说,你既然与他们是朋友那便一起去吧。”落拓汉子虽不似消瘦男子激进,却也不想再与佟博啰嗦。
“阁中的管事果然名不虚传,在重要的大事上出奇的团结,比起某些人真是强太多了!”佟博心中感叹,嘴里却长笑一声,随即敛去笑容冷声道:“久闻紫烟阁最重阁规,这才能广纳天下各类英杰聚集于此,如今一见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哦?有意思!”白发老者听了佟博这话,不经意的看了消瘦男子一眼,笑道:“你倒说说我紫烟阁怎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了?”
“柳公子!几位管事所说之事可有实证?”佟博其实并不知道雾色花海中发生了什么事,便故意含糊其词的问起了柳凝诗。
“翔云哥哥,这几位管事不问青红皂白便污蔑大防哥哥杀人,还说大防哥哥将火印银带进了阁中,可是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柳凝诗不觉间已与佟博有了默契,不假思索便将他希望听到的话脱口而出。
“人死在这人的身旁,火印银也是从他的身上掉落,不是他还能有谁?”消瘦男子指着安大防说道。
“我没杀人,这张银票哪来的我也不清楚!”安大防扯着嗓子厉声喝道:“姓张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张管事,您说的这些并不能直接证明是大防杀人!”佟博笑着以眼暗示柳凝诗。
“紫烟钱庄兑换了那么多银子给大防哥哥,若是在其中偷放一张火印银又会有谁知道?”柳凝诗瞧见佟博的眼神,顺着他的话诡辩起来。
“放屁!”一直温文尔雅的锦衣公子被柳凝诗这么一说仿佛被触动了逆鳞,暴怒道:“你这小子先前冒充护卫,现在又污蔑火印银是我钱庄流出,真是罪加一等!来人,将他们拿下送入紫烟楼。”
“少掌柜,瞧你这么气急败坏的,难道真让柳公子说中了?”佟博不给锦衣公子任何喘息的时间,立即发出了嘲讽:“如果真是这样,几位管事应当将此人送入紫烟楼才对。”
“你、你。。。。。。”锦衣公子被佟博一阵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消瘦男子却冷冷说道:“这种诡辩无甚意思,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本座走吧。”
“依照阁规,我们有三日的时间替自己查明真相!”佟博丝毫不惧消瘦男子,针锋相对道:“难道张管事想自毁阁规?”
“本座向来恪守阁规,也会给你们三日。”消瘦男子一招手,黄衣护卫朝着佟博、柳凝诗几人步步逼近:“不过,阁规中并没有明定要将你们押在何处!”
“押?”佟博锐利的双眸直视消瘦男子,寒声说道:“那是可是对囚犯才用的词,而对我们不该用个‘请’字吗?”
“你。。。。。。”消瘦男子被佟博一瞪,只觉阵阵寒意袭来,强悍如斯的他竟一时语塞。
“不错!当然是要请的,不过那可是对于上了阁中等级的贵客而言!”白发老者见消瘦男子被佟博震住了,立刻笑道:“可对于你们却是没这个优待。”
“哎!”方才还眼冒寒意的佟博,发出一声轻叹,随机取出一快白色的象牙牌展示在众人面前:“不知这样,我们能有这个优待?”
“这是?”别看落拓汉子那一脸迷醉的模样,可论目力绝对是几位管事中最好的:“紫烟富贵牌!”
“原来是阁主的贵客,还真是失敬呐!”白发老者笑着对消瘦男子说道:“张管事,以阁规又当如何啊?”
“哼!那本座便给你们三日。”消瘦男子面子上挂不住,狠狠的扔下一句话,扭头便走。
“好了!都退下吧!”白发老者不愧之几个管事中最年长者,能屈能伸:“少掌柜,几位朋友这几日便由你负责照顾了。”
“是!陆管事!”锦衣公子心中对柳凝诗那是恨得直咬牙,可却忌惮佟博手中的象牙牌,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裴管事,此事体大!”白发老者拍了拍落拓汉子那宽大的肩膀:“三日后的辰时,咱们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