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老强忍着伤势,依旧忘不了讨好身旁之人,对其谄媚邀功,就连对他的称呼都变了,“阎君,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了,别忘了你先前对我的承诺。”
“放心,你如此卖命,我又怎么会失信于你,大功告成之日,我必定会在圣主面前为你请功的。”
五官王转头对着金长老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这一拳总算不白受。”话音刚落,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一大滩的淤血,金长老毫不在意地用袖口擦了一下淤血。
有了五官王的承诺,总算不妄他冒险一次。
有了他和他背后神秘力量的支持,就算此次失败,日后再和元宝山庄分庭抗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如今形势一片大好,范商能不能回到元宝山庄还不一定呢,只要诛杀眼前这两个老不死的,元宝山庄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一想到这里,金长老心中就感到莫名的痛快和舒畅,经此一役,元宝山庄可谓是损失惨重,而且说是他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他暗中泄露元宝山庄的地形图,剑魔根本就不可能在元宝镇藏匿如此之久,还有范商的行踪,也是他泄露出去的。
看到元宝山庄如今的模样,积压在他心头多年的怨恨,总算完完全全地发泄了出来。
金长老面目狰狞地仰头长笑,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那东西在哪?”五官王转头望向金长老。
“那里!”金长老伸手一指祖师堂正堂之上。
放眼望去,那边桌子的正中间有一个古朴陈旧的盒子跃入眼中。
五官王微眯双眼,眼中光彩奕奕,那就是自己多日来的目标所在,一样能让圣主大人都心动的东西,他很好奇《范氏商经》之上到底记载着什么。
“闭嘴,你这个叛徒,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背叛山庄!”黑衣老人再也无法忍受,对着金长老厉声怒骂。
“两位叔祖,良禽择木而栖,范商已经回不来了,你们还是乖乖地随我一起投靠阎君大人,说不定还能留下一命。”对黑衣老人的怒斥,金长老充耳不闻,脸上一丝愧疚之意都没有,反而开口劝道。
“无耻之徒,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对于金长老的无耻嘴脸,黑衣老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万丈怒火,对金长老脱口而骂。
“姓什么?”金长老冷笑一声,望向黑衣老人,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二叔祖,你还知道我姓什么,难得,十几年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姓金,元宝山庄五大长老之首,听着多么威风,多么有面子,可是我连自己的本姓都要被迫改去,元宝山庄庄主之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的。”
黑衣老人不质问还好,他的一问,引起了金长老歇斯底里的抱怨和心中的不甘,他把多年积压在心中怨恨和怒气一股脑的对着黑衣老人吐了出来,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五官王还有他背后的神秘力量做靠山,他已经完全不把元宝山庄放在眼里。
他的面目扭曲在一起,裂目怒吼,不断变化着的表情,交织着多年的积怨,再加上由于激动而引起的伤势,嘴中不断溢出的淤血,让他整个人仿佛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一样狰狞可畏。
见金长老背叛元宝山庄,还如此强词夺理,黑衣老人脸上铁青一片,垂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无风自起的衣摆在空中飘荡的幅度在微微地变大,就要暴起杀人。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传来了白衣老人虚弱的声音,“老二,多说无意,何必和叛徒浪费口水。”
黑衣老人的衣摆缓缓落下,他没有回头,“老大,你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
此时白衣老人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没有了刚刚被金长老之时的狼狈模样,两个老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目视院中的金长老和五官王。
见白衣老人出现,在五官王视野所不能及的地方,黑衣老人别在身后的双手悄悄伸出一只,放在了他的身后,虚托着,而他本就深皱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果然是你们,别来无恙,‘白玄浮屠’,想不到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还活着,我早该想到是你们了,元宝山庄除了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还有谁有这个资格镇守祖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