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刚才我看到那里的三条船上打架了,那里反光了,应当是有刀!”一条大船上一个年轻人对自己爹,也就是他们这条船上的船老大说道。
“划咱们自己的船,走咱们自己的路,管得了那么多?”他那船老大的爹不以为然的说道。
眼见自己爹那副少见多怪的样子,那年轻人不言语了,可到底还是是翘脚往北面看。
北面的海面上本是停了三条船,现在三条船已经分开了。
一条向西,一条停在了原地,一条向东,那却是正正经经的分道扬镳!
“该干啥干啥去,有啥好看的!”这时那船老大再次呵斥自己的儿子道。
于是那年轻人不敢不听话,也只能走开了。
那船老大当然知道刚刚分开的那三条船打架了,或者说那不叫打架,那就是打仗,而且还没少死人呢!
他那眼神比自己儿子的可好多了!
他甚至看到有好几个人掉到了海里。
可是,这跟自己有关系吗?
自己家的这条大船虽然也投靠在某股势力的下面,可终究却是靠海为生过日子的,自己家可不做杀人越货的营生。
所以,他才不会去凑那热闹去呢。
非但不去凑热闹,还要躲的远远的,那头的事自己就当没看着!
而此时,那三条船真的已经是越分越远了。
那三条船正是先前的那条倭船。
只不过经过商震他们一场厮杀,现在已是有了结果了。
往西面去的依旧是那些难民坐的船。
他们后面的追兵已经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商震他们收拾了,他们终于可以坐着船安心返回大陆了。
而停留在原来位置上的那条船上面的人则正是投降商震他们的那些个汉人。
当然,现在他们已经不叫作俘虏了。
商震并没有杀他们,只是在商震的命令下,被割下来的船帆、划船用的橹桨、乃至他们的兵器都被抛进了大海里。
现在这条本就不大的小船也只剩下了那么一条孤零零的桅杆。
一条帆船行于海上所有的动力都被毁掉了,那么这些个倭寇也只能坐在船上任那船慢慢的顺着洋流飘。
只是这里洋流慢的很,那这条船可不就跟停在原地似的吗?
此时船上的这些个倭寇却是都在看着正在向着东面舟山主岛方向去的那条船。
那条船上当然是商震他们了,那些个杀神尤其是那个用短弓的家伙终于走了,这个倭寇中的汉人也就留下了一条命。
眼见商震他们那条船越走越远,剩下的这几个倭寇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有那被铅粒打伤的倭寇正在同伴的帮助下包扎伤口,有的却已经在拆船舱上的木板了。
“行了,那几个杀星走远了,咱们快点干活吧!”这时有倭寇张罗道。
“朱八,你说咱们还回去啊?”这时便有同伴问道。
“废话? 不回去咱们能上哪?双屿岛那头不还有咱们的人吗?
咱们跟着瀛人把那批人送到日本岛上去? 赚的钱绝对够咱们花上一阵子的了!
到时候咱们每个人都可以找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象你这样的光棍子,到时候也可以要个娃? 给你们家留个后!”那个叫朱八的人说道。
朱八所说的话马上就引起了其他倭寇的响应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海上的亡命徒。
原来那也是都海盗王王值的手下? 可是这回王值一死后,王值手下的五虎部众就乱了。
而他们这支人马干脆就跟瀛人们搞在了一起。
原来呢? 是瀛人给他们当佣兵。
可现在呢,双方就变成合作了。
可是? 那又如何?只要是真能挣到大钱? 他们就是给瀛人当奴才又能如何?
“对,朱八说的对!到时候等我特么的有钱了,我弄三个小娘子。
在双屿岛放一个,在日本岛放一个? 第三个天天就跟着我在海上跑船!”这时那个光棍便说出了自己那何其伟大的理想!
这个光棍这么一说? 这些倭寇便已经忘记了先前被商震杀死落入大海现在已经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的同伴,然后便哄堂大笑了起来。
“你还用找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啊?”这时便有一个倭寇打趣那个光棍道,“你看,那船倚巴上不就坐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吗?”
这个倭寇这样一说,其余人便更加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快拉**倒吧!”那个光棍满口粗话的骂道? “就那样婶儿的,就是倒贴给我我都特么的不要!我怕晚上和她睡在一起做恶梦!”
“哄”的一声? 所有倭寇就又都笑,就是那几个先前被虎头用铅粒子给打伤的都在笑? 仿佛已经忘了那铅粒子如果取不出来,他们不死那也会被扒层皮的。
“吹灯摸黑那还不都一样?”笑声里又有倭寇在即兴发挥了? “那也就是嘴瓢点? 眼睛小点? 腿瘸点呗!”
而他接下来的话那就已经变得越发粗俗不堪了起来。
倭寇们边胡侃着边开始干活了,他们需要用拆掉的那些木板作桨再把这条船划回到双屿岛去。
虽然他们说的很热闹,可是至始至终他们中间都很少有人去看一眼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