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在那扎看来那有什么可怕的,那还不是隔着好几丈宽的护城河嘛!
就那护城河擅长跳跃的胡马都跳不过来,那腿短的汉马更不可能跳过来了!
所以那扎走的很坚决,然后她就如一棵开春之后已是长出绿叶的婷婷玉立的胡葱一般就站在了护城河的边上。
反而,那白玉川就跟个做贼的小偷似的就躲在了那扎的身后。
而这时的情形,那扎就不是那棵婷婷玉立的胡葱,而是一棵可以挡风遮雨的大树了!
就这副情形,尤其那扎那畏兀儿姑娘的气质当时就让对面的人眼睛都是一亮,甚至那个正要拨马往回返的王瞎子所剩下的那只独眼都在霍霍放光了!
一时之间,这本应当是变成箭矢飞逝马匹跄倒一片腥风血雨的沙场都静下来了。
这片沙场一静,甚至连对面众人座下的战马打响鼻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了!
“对面有瀛人哪。”那扎低声说道。
那扎心理素质好着呢。
他也不理会对面人怎么看她,却是敏锐的发现对面人马之中的步兵身材都是格外矮小,甚至很多的脑瓜顶由于剃的很光在阳光下都在反光呢!
就这脑袋的造型,那不就是瀛人嘛!
“我知道了,这是两伙倭寇火并!”躲在那扎身后的白玉川稳住了神突然说道。
在白玉川想来,固然对面是倭寇,可是庄子里的人也未见得就是什么好人!
“哦,那可咋办?”那扎不动声色接着冲对面摆造型。
“哎,我说你冲前面的那个独眼笑一下,他正看着你呢。”白玉川这时又说道。
那扎最是单纯,其实她凡事自己拿主见的时候并不多。
有商震喜糖在她就听那两个人的,商震喜糖不在她就听白玉川的。
至于说白玉川用自己来拖延时间,她压根就没有被冒犯的想法。
谁叫她是畏兀儿人呢?
敢爱且敢恨,娇羞的时候也有,但大多的时候那却是落落大方!
一听白玉川这么说了,那扎便真的冲对面那离着自己也就是几十步,甚至都能看清彼此表情的独眼王瞎子就是那么一笑。
就那扎那一笑,那也是很笑着媚力的。
说一笑倾人国谈不上,说一笑倾人城可能也差点,可是她那一笑却也绝对是勾人魂魄的!
就那扎这么一笑,那个刚刚有些清醒的王瞎子便又迷糊了一下。
这王瞎子想的却是,哎呀,自己头一回见到畏兀儿女子,这长得可是比佛朗机人的女子还有韵味呢!
什么是佛朗机人?
佛朗机人是时下汉人对西班牙葡萄牙以及一切西洋人的称呼。
所说的佛朗机大炮,那就是指西洋大炮。
哎哟!那扎这一笑这个美哟!
这把对面的那个独眼王瞎子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人家王瞎子看得可清楚了。
要问为啥?因为独眼更聚光啊!
一时之间,那扎与那王瞎子就这样“深情”的以2:1的眼睛对视着。
谁曾想到,本应当是血战的沙场现在却是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
要说搔首弄姿故弄风骚什么的,那扎哪会那个,可偏偏她就这么英姿飒爽的往这一战就把那个王瞎子给吸引住了。
白玉川眼见那王瞎子不吭声,他也不吭声,现在他也后悔了,可不能再说把那扎送出去了。
那扎对自己这么好这么信任,那可真就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时间便这么一点点的拖延了下去。
庄子大墙上的众人是守方,对方来不攻庄他们当然也乐见其成。
而商震、喜糖和赵文洒那手上抠的那指甲盖儿里都是土了!
“行了,可以了,快回来!”商震终是低声说道。
这个低声说道,真的有难度,那既得让离白玉川和那扎听到又不能让那个离着护城河还有几十步的王瞎子听到。
这个尺度,嘿嘿,真是不好把握啊。
白玉川耳听商震说可以了,他便在那扎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然后,这时让人愕然的一幕就又发生了。
对面那些千十来多号人马就见那扎却是又冲那王瞎子盈盈一笑,然后却是说道:“大哥,没事儿的时候来蹿门儿啊!”
然后,那扎和白玉川却是扭头就往回飞跑了过来,而白玉川边跑着嘴里还低声叨咕着:“两边都是倭寇,两边都是倭寇!”
他之所以要不停的叨咕,那是怕声大让大墙上的人听到,又怕躲在木板后面的商震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