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行宫,沈云等人也是爬上了屋顶,眺望着天龙族那边的景象,他们此刻都能够看到那两头交缠在一起的两色巨龙,心里都是多了一些震惊和敬畏,这就是如今天地间最顶尖的强者,他们这些人恐怕连那余波都挡不住吧。
宇文怀叹息了一声,有些羡慕地说道:“法相境,我这一辈子恐怕是无望达到了,今生能够迈过御空境的门口,便不负此生了。”
沈云笑了笑,安慰道:“宇文将军也不用如此悲观,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说清楚,昔年李前辈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今却能成为法相境的顶尖大能,这世事变化无常,谁又能够料到自己的结局是什么,说不定将来宇文将军碰到了某个机缘,一举踏入法相境也不是不可能。”
宇文怀苦笑一声,哪里会把这种话当真,只是说道:“那就借沈公子吉言了,依我之见,倒是以沈公子的天赋,未来踏入法相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某家曾和公子切磋过,以后说不定就是值得夸耀的事。”
“哈哈,那敢情好,走吧,今日就给宇文将军再增加些谈资,日后夸耀的时候也能够多说些。”沈云大笑一声,就下了房顶。
宇文怀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道:“公子不打算再看看吗?”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和沈云切磋了,任谁一直挨揍也会怕的,先前还想着大不了揍回来就是了,现在,呵呵,能少挨上几拳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沈云耸了耸肩,说道:“隔着那么远,能够看得到什么,而且这种事情以我们的实力也没办法参与进去,与其浪费时间去看,还不如继续巩固实力呢,要做就做参与者,围观这种事情没多少意思,来吧,宇文将军,我感觉差不多要完美掌控力量了。”
“好吧,公子下手轻点。”宇文怀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着一张脸跳下了房顶,两人便再次开始交手,只是现在宇文怀一上来就被沈云压制了,哪里还有着一开始压制沈云的风采。
天空之上,两头巨龙厮杀得难分难解,大量的残破鳞片和献血洒落,敖冕和“敖陨”都是遍体鳞伤,虽然“敖陨”受的伤要严重一些,但是他的恢复力显然是要强于敖冕的,所以看起来倒是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不过总体来说,吃亏的还是“敖陨”,仓促复活的他确实还有些不足,不可能继续跟敖冕耗下去的,敖冕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没有使用那些强力的杀招,只是不紧不慢地和“敖陨”耗着,反正耗到最后赢的肯定是他,那血色晶石已经被毁了,对方不可能靠着那血色晶石来迅速恢复,只要继续这样拖下去,“敖陨”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敖陨”对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此刻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疯狂了,更多的时候还是在防守,同时在寻找着脱身的机会,一双巨大的龙目不时往四周看去,计算着自己的突围路线。
下方,敖玉根本没办法追上敖渊,这老家伙实在太滑溜了,他也不跟敖玉交手,反正你不过来我就站着,你过来了我就跑,敖玉拿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在敖渊没有去对“敖陨”出手之前,敖玉倒也不可能真的拼命,当下便是不再追赶敖渊,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这样就对了嘛,不就是拿了一枚碎块嘛,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一直追着老夫不放呢,也没见你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呀。”敖渊看敖玉不追了,也就停了下来,顺手就把碎块里的灵气给吞噬了,“啧啧,好东西呀,这要是全都给老夫了,通天境也可以够一够了,可惜被打碎了,天龙族的这帮人真不是东西,这么好的东西都下得去手。”
敖玉撇了撇嘴,懒得理他,搞得好像你不是天龙族的一样,她忽然怔了一下,神色微动,似乎是有人正在给她传音,随后敖玉低声回应了几句,然后就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敖渊。
敖渊挑了挑眉,眼中掠过一抹异色,这里会有谁给敖玉传音呢,恐怕也就只有那真龙残魂了,如今他正在和敖冕打得难分难舍,却还分心给敖玉传音,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不会是这家伙打算跑路了吧?”敖渊低声呢喃,这个可能很大,如今真龙残魂明显不是敖冕的对手,周围还有那么多心怀鬼胎的家伙虎视眈眈,不跑难道留下来让人抓了不成?
敖渊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他也需要做准备了,苦苦等待了那么多年的机会,可不能就此错过,一缕缕灵气开始向着敖渊汇聚而去,他的脸色却是愈发苍白起来了,似乎要借助天地灵气镇压体内的躁动妖力一般。
不远处,天龙族的几个长老往敖渊这边看了一眼,四长老皱了皱眉,说道:“此人敌友不明,此刻看起来身受重伤,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先擒住他,然后等族长定夺,如何?”
大长老眼睛微眯,他仔细地打量着敖渊,敖渊此刻的面色苍白如纸,确实像是重伤了,虽然他是法相境的顶尖强者,但重伤之下未必能够发挥出多少战力,他们几妖联手之下,擒住对方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二长老皱了皱眉,说道:“刚才他可是溜着那个法相境的女人跑了不短的时间,伤势未必有多严重,这等强者,真要是故意隐藏我们未必看得清楚,这要是陷阱的话,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老夫虽然不惧死亡,但也不想主动去送死。”
三长老此刻也是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依老夫之见,还是稳重一些比较好,如今场面混乱,周围还有诸多强者虎视眈眈,之前咱们已经破坏掉了那血色晶石,这个时候再出风头就有些过于出挑了,若是有人对我们出手,就算有大阵护身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
五位长老之中有两位已经明确表示反对了,其他人皱了皱眉,大长老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二长老和三长老说的也有道理,这个时候确实不宜出手了,我们还是先作壁上观吧,等有机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