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怕他们会留在附近埋伏着,亦或者是留下了什么陷阱吗?要我是他们,肯定就会这么做,你也别想着那些天佛寺的人不会做这种事情,告诉你,他们对付星月教这种邪魔外道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沈云挑了挑眉毛,说道:“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咱们可以先在外面看一下呗,要是感觉不对,咱们直接撤走就是了,反正过去看看又不损失什么。”
乌鸦耸了耸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沈云的选择,当下两人也就不再耽搁,向着那破旧寺庙走了过去。
再次来到那破旧寺庙之前,乌鸦看着寺庙前的那些沈云和玄尘交手之后留下的痕迹,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两人虽然说没有死战,但是也没有太多的留手啊。
两人站在破庙的门口,往里面看去,里面黑漆漆的,并不像有人在的样子,不过也不排除可能是玄尘他们埋伏在黑暗之中,就等着人进去。
乌鸦看了沈云一眼,说道:“现在怎么办?”
沈云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有些无奈,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查探一下,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立刻撤走。”
乌鸦皱了皱眉,说道:“这样做也太危险了,要是真的有什么陷阱,你可根本反应过来,要我说还是算了,在外面露宿一晚上也没什么的。”
沈云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我有分寸的。”说完,沈云便是直接走了进去,他这么淡定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照影剑壁的器灵在,对方已经是告诉他天佛寺的人已经离开了,沈云现在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果然,沈云进去绕了一圈,只看到一堆将熄未熄的篝火,并没有什么陷阱存在,他拿了些玄尘之前捡的干柴,去弄那篝火,同时喊道:“没事,他们已经走了,可以进来了。”
听到沈云的声音,乌鸦这才抱着夜星走了进来,沈云花了点时间将篝火点着,将这破旧的寺庙照得明亮起来,这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而乌鸦则是坐在了对面,颇有些嫌弃地看着沈云背后的残破佛像,显然,乌鸦对于佛宗是真的厌恶。
沈云取出了一些干粮用树枝穿着靠在篝火边烤着,然后说道:“你觉不觉得玄尘他们行事很奇怪呀”
乌鸦皱了皱眉,说道:“怎么奇怪了?我看这些秃驴不是一样的喜欢管闲事吗?”
“我没说这个。”沈云摇了摇头,乌鸦对天佛寺的人成见太深了,在天佛寺的事情上已经是难以理性的判断了,也不知道昔日天佛寺对妖族到底做了什么,看样子妖族和天佛寺的仇怨有些不浅啊。
沈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好好想想,我们之前在沧州的荒原上遇到玄尘的时候,他说是因为沧州这边的叛乱可能和星月教有关,所以他才会过来查探一下,但是现在他身边却是跟着一位御空境的陆地神仙,然后还受伤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到底在沧州里做了什么,真要是探查消息的话应该不至于劳动一位御空境的陆地神仙进来。”
乌鸦微微蹙眉,说道:“这确实是有些问题,不过天佛寺的那位御空境会不会是来暗中保护玄尘的”
沈云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就算玄尘对于天佛寺来说再怎么重要,也不至于让一位御空境的陆地神仙来贴身保护,这样也太浪费了一些,要我说,天佛寺的那位御空境强者肯定是带着某种十分重要的任务前来的,或者说,任务的完成者是玄尘,而那位御空境强者是暗中保护的,如此才能够说得通。我现在挺好奇他们去沧州到底是干什么的,既然是在沧州,还是在这种时候,这件事情一定和星月教有关。”
乌鸦将夜星放了下来,那了根树枝拨弄着篝火,说道:“应该是天佛寺的那些秃驴和星月教的人有什么交易吧,为了掩人耳目,才只是让玄尘以探查情况的借口前来,这些秃驴一如既往的虚伪,明明都和星月教的人勾搭成奸了,还偏偏要做出一副仇视星月教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我敢肯定,这件事其他的那些武道宗门肯定是不知道,要是咱俩把这个消息捅出去,可就有得天佛寺的那帮秃驴好受的了。”
沈云翻了翻白眼,说道:“你觉得咱俩把这消息说出去,到时候天佛寺的人矢口否认,别人是相信天佛寺的人还是相信我们这一人一妖的组合,不过是白白浪费口舌,还得罪了天佛寺,那才是亏大了,最主要的是我们连他们到底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证据也没有,都只是凭空猜测而已,还是算了吧。”
“无聊。”乌鸦随手将那根树枝丢掉了一边,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篝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