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挑了挑眉毛,说道:“前辈所说的大计应该是和这沧州之乱有关吧”
许伯彦眼睛微眯,淡淡地说道:“差不多吧,若是事情能成,我星月教便可重临这世间了,若是事情不成,这五百年的蛰伏便是白费了,小子,怎么样,想不想加入我星月教,你的天赋不错,若是加入我星月教老夫可收你做个记名弟子,若是日后修为有成,成为老夫的亲传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沈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前辈的美意,只是恕晚辈拒绝,晚辈已经有师承了,改投前辈门下怕是不妥,还望前辈勿怪。”
许伯彦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是动了收徒之念,现在被沈云给拒绝,他也是有几分失望,许伯彦仔细地打量了沈云一眼,说道:“罢了,既然不愿,那老夫也不勉强,不过今日老夫饶了你二人一命,你们也得为老夫办一件事情,只要将此事办妥了,老夫便不为难你们。”
沈云和乌鸦对视了一眼,心知若是不答应许伯彦恐怕今日难以脱身,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吧,沈云点了点头,说道:“前辈既然有所差遣,只要在晚辈二人的能力范围之内的话,晚辈二人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晚辈二人实力低微,只恐耽误了前辈的事情。”
“实力低微在老夫看来可不算什么坏事,你们的实力越低微便越不容易引人注意。”许伯彦取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木盒递给沈云,然后又拿出了一幅地图,指着上面画着的一个红点说道:“老夫要你们办的事情很简单,将这盒子送到这个地方去就可以了,到了那里自有人接应你们,只要将盒子送到,这件事便算完了,日后老夫也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
沈云拿着盒子,盒子并不重,但是沈云却觉得如同拿着一块重铁,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前辈就算不自己亲自送去,也大可找星月教的弟子,为何会选择我二人,前辈难道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许伯彦冷笑一声,说道:“担心你们吞了老夫的东西,亦或者是将这东西交给那些名门正派吗?老夫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你们的,将这玩意儿吃下去,老夫自然就不用担心你会不按老夫的要求去办?”说着,许伯彦摊开了手掌,在他的掌心里有着两枚暗紫色的丹药,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云和乌鸦心知自己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沈云本来还想着要让器灵出手,就算没有办法解决了这许伯彦,至少带着自己离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结果在他呼唤器灵的时候,对方根本是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沈云只能是暗自腹诽这器灵也太坑了,关键时候根本不起作用,然后和乌鸦无奈地将那紫色丹药服了下去,丹药下肚,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沈云能够感觉得到那丹药就静静地悬浮在自己的内府之中,也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作用。
看到沈云二人听话地将丹药吃了下去,许伯彦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老夫并不想要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按照老夫的要求办事,自然会有人把解药给你们,一个月内将木盒送到指定的地方,你们就不会有事,还能够得到一定的好处。如果不是老夫需要坐镇在沧州,而星月教的弟子容易被人察觉,老夫也不会如此冒险行事,为了你二人的小命着想,劝你们还是不要打别的主意。”许伯彦说着,将手中的地图抛给了沈云。
沈云接住地图,苦笑了一声,说道:“晚辈还有别的选择吗?只是晚辈来沧州还有要事要办,如今既然要去为前辈办事,还请前辈帮晚辈找一个人,将他送出沧州。”
许伯彦皱了皱眉,说道:“什么人?”
沈云说道:“他是晚辈的一个朋友,名叫李义,在天南郡天狼城,是城中的一个捕快。”
“李义吗?”许伯彦略微思索,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莫名之色,他看了沈云一眼,淡淡地说道:“行了,老夫会派人去看的,至于能否知道老夫不敢保证,好了,这事就这样了,老夫还有事情,就不耽搁了,记住了,一月之内,要是超过了这个期限会怎么样,应该不用老夫提醒你吧”
沈云深吸了一口气,他说道:“前辈放心,晚辈是惜命的人,自然会按照前辈的要求去做的。”
“如此自然是最好,老夫还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一点就透。”许伯彦淡淡地说了一句,一步踏出,如同踩着楼梯一般走上了高空,然后便是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影掠向了远方,看他所去的方向,应该是要去找玄尘。
待得许伯彦离开之后,沈云和乌鸦都是弯着腰,剧烈地喘息起来,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水,过了许久,沈云微微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看了乌鸦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乌鸦摇了摇头,控制了一下气息,然后才缓缓说道:“他没有杀我的打算,只是一点轻伤而已,不碍事的,御空境的强者确实可怕,连夜星的封印都是瞒不过他,只是如今我们却是有些麻烦了,卷入到星月教的事情中去,只怕是祸非福,星月教蛰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连御空境的强者都是重新拥有了,如今突然发动,只怕也是有着一些底气的,你我被裹挟到其中,却是有些麻烦了。”
沈云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能够想的咱们会遇到一位星月教的御空境强者,如今性命受制于他人之手,除了按照他所交代的去做,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除非咱们能够找到那丹药的解药,也不知道那丹药到底是什么,想要找到解药就更加困难了,他说一月之内必须送到,我担心一月之期到了,那丹药就会发作。”
乌鸦点了点头,说道:“我估计也是这样,那丹药恐怕是某种有时限的毒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