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这里有一些书,过几日让人给你送去驿站,你有时间可以看一看,如果读进去,对于西夷武器的精要应该心中有数,对于你在辽东的战事布局应该也有所帮助”徐光启觉得李元应该多读读书,现在还年轻,如果考一个功名,以后也许能够跻身阁臣。
“多谢老师,辽东事急,可惜不能常伴老师身边,聆听教诲,”李元脸上带着一丝遗憾,这是真心实意的,有时候,在古代能够找到一个好的老师,大有脾益,徐光启作为扬名明清两朝数百年的大儒,学术水平绝对没有什么问题,李元如果能够得到其教导,那对以后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帮助。
几人继续聊了一阵,李元便起身告辞了,徐光启毕竟年龄在这里摆着,精力不济。
徐骥作为师兄,亲自送李元出门。
“过几日总兵官的旨意下来,便要再回辽东了,此去经年,再见不知是何年月了,”两人站在门口,李元抱拳告辞。
“我等人臣,自是要为圣上分忧,也是没有办法,但是辽东局势复变,杂,万勿以身涉险,万一有保全自身,以图将来,”徐骥此言还是有些私心,毕竟东林党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知道了,多谢师兄,告辞了!”李元翻身上马,轻挥马鞭,带着曹变蛟远去。
“送走了?”徐光启还坐在书房中,正在批注着一本典籍,听到徐骥进来,头也没有抬,便开口问道。
“走了,看样子,对于杨涟出任辽东巡抚,没有多余的忧虑,”徐骥心情有些杂乱,有些心神不宁的点了点桌子,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语气有些急迫:“父亲以为定国如何?”
徐光启批注典籍的笔触稍有停顿,还是没有抬头,语气低沉:“定国并非纯臣!”
毕竟从朝堂的表现来看,李元对于朝堂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从在辽东的表现来看,野心更是极大,他到底想要什么,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总归是与现在的朝堂目标是一致的。
“是啊,从言语来看,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见解,在辽东与东林之间的冲突也是不可避免的,”徐骥摇了摇头,年轻人的心态总是不安稳。
“不过”徐光启放下毛笔,擦了擦手,看着自家儿子:“现在的天下局势,纯臣在朝廷毫无活路。”
“定国日后必定大放异彩,”徐光启闭上眼睛,显得有些疲惫:“想要将老夫的思想学术传承发扬下去,除了你和元化,还需要再军中有些靠山,定国就是一个好的托付。”
“您”徐骥从来没有想过自家父亲还有这层想法。
“人老了,心态自然也变了,”徐光启摆了摆手:“对了,秀娘的婚事有什么眉目了吗?”
秀娘就是徐梨儿的小名儿,刚刚过年,徐梨儿也到了二八年华,徐光启也开始关心自家孙女的终身大事。
“族中子弟倒是有几个合适的,过些日子,找人说说看,”徐骥有些心不在焉,以徐家在朝中的实力,因为李元而牵扯进政治漩涡,怕是十死无生
不知那李元,值不值得父亲的这般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