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勿疑,是真是假,咱们一试便知。”郭嘉老神在在道。
“那……也可,某这就命人去城下展旗擂鼓。”典韦一听,心道有理,试一试又不打紧,反正不吃亏,万一眼前这位书生真是神机妙算呢。
……
说典韦得了郭嘉指点,却犹自不甚放心,遣了军旗鼓手不说,还特意点了三百精骑在侧照应。
随着其一声令下,定陶城下顿时炸开了花,当真是锣鼓喧天、军旗招展,一看就知是曹军大军即将兵临城下,喊杀声更是振聋发聩,就是……迟迟不见来人攻城。
这可把定陶城上的守城将士给气坏了,不断咒骂曹军狡猾狡猾滴,自己这头什么滚木礌石皆已搬上城头准备妥当,你丫的咋就雷声大雨点小呢,说好的人呢?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三通鼓后,典韦红着脸下令作罢,看着手下们一脸懵逼的眼神,典韦也觉此次丢尽了脸面。
眼见没有丝毫效果,典韦自然气上心头,心中暗恼,恨自己咋就稀里糊涂听了郭嘉的破主意,实在也是醉了。
“尔等速叫郭嘉出来见某!”典韦前番是礼贤下士,此番知道了郭嘉此人名不符实,自然没了好颜色,打马至郭嘉帐前张口就朝守卫喊道。
守卫们虽然疑惑典将军这会儿态度为何转了个一百八,但还是恭敬执行了命令。
郭嘉闻声出帐,见典韦气势汹汹似来算账,却也不惊不慌,客客气气笑道:“呵呵,将军莫恼,事不过三,待半个时辰之后,可复去,管保将军此次定有所获。”
典韦一愣,看着笑脸相迎的郭嘉也不好当面发作,心想,读书人就是讨厌,神神叨叨的,也罢,本将军就再信你一回。
嘟囔半天,典韦老脸一肃,郑重道:“郭参谋,若本将军此去定陶仍无异样,可莫怪典某没将丑话讲在前头,戏弄上官之罪,名头可不小啊。”
“将军信我,若此去定陶仍无异常,将军只管带人冲杀,必定一蹴而就,能大获全胜,不过切记,若是攻城,只可取北门。”
典韦当然大惑不解:“这是为何?”
“将军届时便知,天机不泄露。”郭嘉卖了个关子。
“好,待我去去便回。”
……
半个时辰之后,定陶城下不远处又是一阵锣鼓喧天、旌旗招展,喊杀声此起彼伏,杀气漫天。
“军鼓,敲起来!军旗,摇起来!谁不卖力,回头军法从事。”
典韦看着毫无动静的城门对身边军旗鼓手队伍那是一遍接着一遍的下令。
说实在的,典韦自己心里也没甚底气,这都快过一刻时了,眼前的定陶城门仍旧岿然不动。果然,郭嘉这个白面书生只会纸上谈兵,纯属草包一枚。
刚想到这儿,身边小校惊诧地大叫起来:“将军,快看!”
“嗯?!”,典韦顺着校尉指点跳眼一望,哎哟娘咧,定陶的城北大门居然自己就开了,这什么情况?
典韦双目瞪地跟铜铃似的,有些不切真实的问左右道:“这,你们几个替我瞧瞧,是否真开了?”
“开了,将军,真开了!”左右校尉不迭点头,那是满脸喜色。
“我……咱郭先生真是神了啊!”典韦不禁感叹了一句,旋即反应了过来,抄起背后两支撩戟(类似投枪)就开启了咆哮模式:“将士们,随我攻城!”
言毕,典韦一脚踏出,“嗖”的一声就朝定陶北门飞奔而去,只留下一地的滚滚烟尘,居然比左右打马的校尉还快上了一头,那速度,叫人咋舌。
“哦,我今日才算理解,难怪典韦将军不爱骑马,敢情人家是飞毛腿呀!”山坡一隅,郭嘉收回了目光,带着一丝八卦的眼神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