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被唬退一次,可慢慢地又围了上来。
等到蛇群快要接近铜驼之时,他又用手中的铜棍一敲地面,使得蛇群又往后避了避。
他正是靠着这样的方法,才使他到现在还没有被蛇群侵蚀。
院子的另一头还站着一人。
这人眼眶深深凹陷,长着鹰钩鼻,两条眉头极淡,他的头发有一大半都成了银色,看起来已不太年轻,但一双手保养得却还是很好。
他的手里握着一杆银枪,这杆银枪每随着铜驼的铜棍动一下,便要摇晃一番,竟也似一只灵蛇探头张望,在寻找那铜棍中的破绽!
蓝凤凰瞧了半晌,忽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轻轻往院子里倒出一些粉末。
哗!
这粉末刚刚落地,群蛇便迅疾地朝着这边墙壁游动过来,宛如要保护什么属于它们的至宝一样。
蓝凤凰笑了笑,又从怀中取出另外一个瓶子,往院子外面洒了一些。
那群蛇便立刻朝着墙外而游去。
没过几个眨眼的工夫,院子里面的蛇竟全都走得无影无踪了。
手持银枪的人看向这边,淡淡地扫了一眼,道:“想不到来了位弄蛇的高手。”
蓝凤凰轻轻一笑道:“一些小伎俩而已。”
那人冷冷道:“不管你是谁,你最好都不要管这里的闲事,因为这件事你管不起。”
蓝凤凰道:“哦?是么?”
那人冷笑道:“你不信?”
蓝凤凰指了指院子的一处角落,说道:“我本想信的,但是他却偏偏不要我信。”
那人顺着蓝凤凰的眼神看去,正好看到李不负,问道:“他不要你信?”
李不负居然认真道:“是,我不要她信。我告诉他,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别的男人都会骗她,所以我让她不要轻易相信外面男人的花言巧语。”
那人冷嘲了一声,道:“看来我这杆枪下今日又要多添几条亡魂了。”
这时,铜驼突然叫道:“银龙,今日是你我之旧怨,你若有胆,便来同我这条铜棍一较高低,莫要弄蛇弄毒,免得人家小瞧了咱们魔教长老的本事!”
铜欢、谢小玉、商震闻言都是一惊。
商震惊问道:“莫非他是魔教四大护法长老中的银龙长老?”
银龙笑道:“今日的江湖既然还有年轻人认得我,那么我便饶他不死,教他好好帮我传播威名!”
他言一罢,一杆银枪已来到铜驼面前。
只在短短一瞬间,银龙已连续刺出七枪,这七枪各自不同,有虚招,有实招,有诱敌之招,有毙命之招,有正宗的枪法招式,也夹杂着怪异的剑法招式。
七枪七龙,纠缠不休!
这七种截然不同的招式被银龙糅合在一起,笼罩住铜驼的周身上下,令人眼花缭乱,无法自持!
谁知铜驼还是像方才那样的应对一般,以棍击地,大喝一声!
“喝!”
棍似撞钟,声若滚雷,一股内气同时从棍上荡漾开来,银龙发觉有点不对,立刻收枪暴退而去。
但是他的枪已在铜驼身上留下了三个血窟窿。
滴。
铜驼身上有血滴落。
银龙虽然一击得手,面上却不见喜色,道:“想不到老东西,你倒是识货的人。”
铜驼的身躯虽在流血,然而他面不改色,道:“想不到你也是识招式的狗!”
银龙并不为其言语所激,反而继续观察起铜驼身上的破绽来。
谢小玉瞧得奇怪,不由问道:“这算什么意思?他们两人到底在打什么?”
李不负淡淡为她解释道:“方才银龙出枪,千变万化,收发于一心,如果铜驼长老贸然抵挡,必被其枪式所惑,落入圈套,很可能会在一击之间便被毙命。”
“而铜驼长老立而不动,以棍蓄势,硬生生地承受了三枪,这才打算出棍。如果银龙退得不及时,他已在熟铜棍下丧命,被敲作一堆烂泥。”
谢小玉听得连连点头,恍然而悟。
李不负道:“他们就是这么打的,打得虽很快,但说起来也不算很复杂。”
银龙闻言,冷笑了声,道:“想不到此间还有高手?不知你们来是有何贵干?”
他说着,竟然将银枪收回,抱抢在臂,一副不欲再打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