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挥手而下,用出“吸星大法”的内力,双掌瞬息劈断长剑,口中怒呼:“你们怎敢?!”
他忍痛咬牙急退,而王氏兄弟却紧追不舍!
王家骏叫道:“总之我们不杀你,你也要杀我们的,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岳灵珊叱了一声,抢上前来,挥剑将二人抵住,林平之则飞快后退,躲到了李不负的身后。
而王家驹又高喝道:“林平之就在此处,已经重伤,隐藏在小镇中的各位弟兄,要杀他的赶快来吧!”
一声高呼过后,从小镇四方,果真零零散散地出现几个人。
这几个人在武林中皆是名不见经传之辈,连闻先生都叫不出名字,但他们手中皆握长剑。
观其身形步法,竟也似练过辟邪剑法之人!
王家骏一边与岳灵珊缠斗,一边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平之,想不到最后你还是要一个女人来救你的命!”
这时,却听“铿、铿、铿、铿、铿”一连串的断剑之声响起。
众人再看之时,发现在场所有人的剑都被击落在地。
随即众人又看向李不负。
他们虽未看清是谁出的手,但他们却知道,只有李不负有这样的本事。
李不负道:“先救人,再打架。”
短短的六个字,却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让场中众人都不敢再拼生打死。
日出客栈中却忽又有两人飞出。
“不必救了,里面的人都已死完!”
应话的人是曲非烟。
曲非烟以一根绳索牵着店主,携着他一齐施展轻功,二人一齐从客栈中飞出;他们二人的模样看来虽有些灰头土面,但是却没受到什么太严重的烧伤。
李不负微惊道:“里面的人都死完了?”
曲非烟挥袖指着王氏兄弟,说道:“恐怕正是这两人动的手!”
王家驹仰天而笑,一口承认:“不错!正是我兄弟二人动的手,我们本打算悄悄将里面男人的那东西全都割断,然后再放火烧客栈的!”
王家骏也在笑:“那些人醒来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的某一部分突然不见了,想必表情会十分有趣的!”
王家驹道:“只可惜了一点。”
两人的面上沾着黑灰,双眼带着血丝,说话时的神态已变得狰狞,可怕,有一种说不出的疯狂之意。
王家骏道:“只可惜我们本打算下在茶水里的蒙汗药不知被哪位高手换走了,所以我们一动手,那些臭男人居然就醒了,我们只好立马下了杀手!”
林平之忽道:“王家骏,王家驹,你们本是我福威镖局的中流砥柱,这些日子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要叛变于我?!”
王家驹冷笑道:“中流砥柱?放你娘的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辟邪剑谱传给那些镖师,只是为了让他们去为你护镖送镖,打响福威镖局的名头!可是等到他们的剑法有所成就后,你又担心他们生出异心,所以就会找个借口用‘吸星大法’把那些人吸干,让他们武功全废!”
王氏兄弟死死盯着林平之,双手紧捏,青筋毕露!
王家骏道:“再过些日子,我们两兄弟也是逃不过的!左挺也是这般!你早知左挺有杀李不负之心,所以故意给他机会前来刺杀,然后又假装清理门户,将他杀掉。这些事情我兄弟二人都一清二楚!”
林平之呵斥道:“胡说八道!人心隔肚皮,我怎会知道左挺会来刺杀李大侠?!”
王家骏又狂笑道:“哈哈哈哈,多说无益!我们兄弟还没个子嗣,便被你逼得练了这辟邪剑谱,总之今日也不想活了,你若有胆量,便过来同我们一决死战!”
林平之骂道:“两匹白眼狼,我瞧你们是我娘家的兄弟,我才将辟邪剑谱分享给你们!谁在逼你们练剑法?”
王家驹愤而大骂道:“干死你娘亲!狗日的杂种!你说得倒是好听!”
“我们四周的亲戚、镖师都开始练辟邪剑法,我们若不练,武功滞后太多,就只能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落到最底层去!”
“这难道还不是逼我们去练?!”
两人说到这里,目欲喷火,一腔的愤怒与不甘心再也按捺不住,从地上拾起断剑,朝着林平之猛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