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这里还有窗户,让人见得天日,东厂真讲人道主义啊。”
而这个声音,立刻就刺激到了某间牢狱中的女孩。
许笙笙啪的打开了眼睛,枯槁的面容上带着惊惧,她如同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一眼不敢发地扭到了墙边,背对着魏泰权装死。
魏泰权在外头及其愉悦地看着那个叛徒,只觉得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是咎由自取。如果她继续乖乖当碟子,就算只能作为后宫中的金丝雀,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乖女儿,义父来啦,你怎么不见我啊?”
闻得此言,许笙笙猛然转过头,宛如厉鬼一样枯瘦的脸上露出杀气。
“我杀了你!杀了你!!!”
可惜的是,几日未吃饭的她身体好无力气、酥软如玉,那里有力气暴起伤人,反而是连脚都站不稳,仿佛一条鱼在陆地上扑腾打滑。
魏泰权瞅着这女人滑稽的样子,哈哈大笑,他手一挥,许笙笙身体捆绑着的绳子便是解开。
许笙笙也不动,只是硬着脑袋说道:“你杀了我吧,狗阉贼!”
“你不要以为你故意这样我就会杀了你给你痛快哦。”
听到魏泰权阴笑着的话,许笙笙的眼眶终于红了。
作为东厂出身的人,她吃了太多苦,见过了太多黑暗,也见识过很多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面孔,有许多人,那些人在遭受虐待时候不成人形,可以说惨状各异,但那带着一丝生气的眼瞳中,都有一模一样的期待——求死。
她哭了。
她不想和那些人一样悲惨,不想身体被弄得奇形怪状,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泪吧嗒吧嗒地从眼眶中滑落,结束了贵妃生涯,当下仅仅是死狗都不如的女孩挤出力气跪在魏泰权的身前,戚戚然道:
“义父,督公,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笙笙错了,真的错了。”
魏泰权笑的很猖狂。
怎么说呢,他见多了跪舔,没见过这么卑微的跪舔,不过也很正常,这女人的脊梁骨在那个雨夜被自己彻底打断了,当下被看出了色厉内荏,已经是站不起来了。
他伸出一只脚,傲然道:“那你给我舔鞋底,我倒是能考虑考虑给你痛快。”
“是……”
许笙笙眼神虚无,一边哭一边趴在魏泰权的脚下,用自己粉嫩的小舌给男人擦拭鞋底。
一代宠妃,就此灰飞烟灭了。
魏泰权也有些唏嘘,这女人曾经多么风光,还记得她在后宫呼风唤雨的时候,每一寸肌肤都是牛奶泡出来的,眉儿弯弯、墨瞳闪闪,那可是一等一的尤物,还有那长短合一、形态优美的玉足,无一不是吸引男人的利器。可惜皇城之中,女子之命,廉价如草芥,到了东厂就更是一件鸡肋。
魏泰权觉得生理不能满足,心理好歹也能满足了,于是托起女孩的下巴,看着她狼狈的脸,虚伪地摆出了一幅像是父亲心疼着女儿的表情说道:“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