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江都
四大门阀阀主未必都是门阀内第一高手,譬如李阀阀主李渊,江湖上有人认为李阀第一高手并非李渊,又譬如独孤阀阀主独孤峰,天底下很少有人不知道,独孤阀内第一高手并非独孤峰,而是独孤峰之母尤楚红。
四大门阀内阀主为第一高手的没有半点争议唯有宋阀和宇文阀阀主:宋缺、宇文伤。
前者是名震江湖的天刀宋缺、后者是现今将宇文阀内将家传绝学冰玄劲练至大成的两人之中的一位。这两人的实力自然不言而喻。在梵青慧、宁道奇等人眼中看来宋缺的实力应当略胜宇文伤一筹,可四大门阀内即使独孤阀阀主独孤峰之母尤楚红也不敢妄自可以压过宇文伤,足以知晓宇文伤的可怕实力。
自宇文化及成为隋帝的禁军护卫总管以后,宇文伤就从未动手,至今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现今没有人知道此人的实力已经臻至到何种地步了,即使武道修为高深如宋缺、稳压儿子独孤峰一筹尤楚红也不敢断言这位七旬老者的武学修为臻至到何种境界,他们唯一知晓得只不过是宇文伤二十年前就已经将玄冰劲练就至大圆满境界了。
江都上下议论纷纷不止,宇文阀内也因为这件事而忙碌了起来。现今负责宇文阀事物的宇文述正四处寻找这封信的来源,希望可以寻出哪位信上署名为旷神谕的人的蛛丝马迹。
为了解决此人的身份讯息资料,他甚至花费重金摆脱巨鲲帮、巴陵帮等消息灵通的江湖帮会打探此人的消息下落。
三日后,也就是大年初十这一日,宇文述捧着巨鲲帮送来的消息求见宇文伤,自收到那封请帖之日起,这是三天内第一次见到阀主宇文伤。
宇文伤,七十三,可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老态龙钟的迹象,甚至比宇文述这位弟弟看上去都要年轻而有精神,望见推门进入的宇文述,宇文伤放下手中的事情,身躯坐立笔直,淡淡问道:“何事?”
宇文述以最简单干练的言语回道:“已经打探到旷神谕的消息了。”
资料已经在宇文伤的手中。
一张纸,一个人的资料。
这是普通的纸,最多不过可以记载一两百字,因此记载下来的讯息自然并不会太多。
上面写道:“旷神谕,二十五。此人曾显身江湖两次,一此人曾在长江沿岸与宋阀宋智宋玉致接触,借助林士宏之手为宋阀铲除铁骑会任少名。二、此人曾出现于荥阳,似与沈落雁关系匪浅。”
宇文伤皱了皱眉,抬眼望着恭敬而立的二弟,道:“打探出这些消息你花费了多少银子?”
宇文述老实道:“原本巨鲲帮应当收我们三万两银子,因为知晓我们的身份,因此只收了五千两。”
“因此也就是说五千两银子你就打探出这么一点消息?”任何人都已经听得出宇文伤语调中的怒气了,宇文述自然也听出来了,可他还是很冷静很平静回答了这个问题。
“消息虽然并不算多,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知道得已经比世上大部分人都知道得多了。”他举例道:“至少我们知道这人的年纪,这人和瓦岗寨、宋阀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身为宇文阀阀主自然不可能是笨蛋,他也自然还没有老糊涂,因此自然也应当可以听明白这位一向心机颇重弟弟的言外之意,他问:“你的结论是什么?”
“现在旷神谕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在江湖上没有一丁点名气的人,因此他挑战你这位天下有数的高手只有两个可能:一,成名二为利。”
“你认为他是为什么了?”
“他若想成名,那本不应当挑战你,因此他是为利。”
“为什么?”
宇文述眼中已经有了光,一种骄傲自信的光芒,他冷笑道:“他不能不知道宇文阀是不容许任何人挑战的,一旦他挑战了你,就等同于在挑衅宇文阀,因此无论这个人是胜是败,这个人只有死。”
“因此你认为他是为了利?”
宇文述道:“是的,我认识他是为了利。”
“什么利?”宇文伤的言语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简短而有力。
“至少在我看来有两种利,一他希望可以向我们展现本事,得到我们的重用!二,他是为了宋阀或瓦岗寨来挑战我们。”
宇文伤道:“你认为那种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