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婉晶道:“我和母亲也是一样的想法,并不认为他仅仅只有这个要求,但他却只向我提出了这个要求。”
东溟夫人继续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为何提前回到东溟号上?”
单婉晶道:“五月十五,东溟号虽然并未出现在杭州海域,只是墨清池却暗中仿照东溟号将一艘船开进了杭州,最终引得四大门阀,天下间的诸多门派上船争斗抢夺?”
东溟夫人的眼中已经闪过一抹冷意,她道:“看来我最近收到的消息果然是真的,他们所求可是为了东溟号上和四大门阀以及诸多江湖势力做生意留下的账簿?”
单婉晶道:“是的。”她说道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她道:“事实上我也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才知道墨清池和阴癸派所求并非是希望我们只是单纯延迟五天登岸,目的也是东溟账簿。”
东溟夫人道:“这就是你急于赶来见我的原因?”
单婉晶从不在东溟夫人面前撒谎,她也不屑撒谎,因此点头道:“是的。”
东溟夫人继续非诚沉静问道:“你离开之前,那个墨清池可和你说过什么话?”
单婉晶微微思忖了一下,道:“有一段话,他说现在东溟账簿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无论任何人掌控掌握账簿,即使四大门阀也不可避免成为天下人眼中的目标,因此东溟派与其将东溟账簿这个烫手山芋握在手中,不如祸水东引,我可以保证只要东溟派将账簿交给我,东溟派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任何麻烦。”
单婉晶陈述了这点墨清池的言语,而后继续道:“他有具体的事实计划与手段,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完成这件事。”
东溟夫人仿佛对这件事情并不太在意,她只是脸上带着非常温和的笑容望着她的女儿道:“婉晶,你认为那个人的言语值不值得相信。”
单婉晶虽然并不太喜欢那个叫墨清池的人甚至非常忌惮,不过关于这件事她不偏不倚,她道:“这些年来我在中原结交了不少江湖高手,志在天下的青年俊杰,但无论是论谋略、论城府、论心机,这个墨清池都是我平生所见最可怕的人,而且至今为止这人言出必行,因此他应当有本事做到这一切,也可以做到这一切,当然这都只是女儿的一人之见而已。”
东溟夫人笑了笑,她望着单婉晶道:“以你的眼力与心气能对一个人点头,那人已经算得上优秀了,何况竟然以如此言论夸张那个叫墨清池人,显而易见那人的确足够优秀。”她说道这里轻声叹道:“倘若他不优秀又如何会将你置身于这种抉择的局面呢?”
单婉晶不能不同意东溟夫人的言语,她沉默望着自己的母亲,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了,墨清池请她传达的话她都已经传达到了,至于母亲做出如何的决断,她都甘心听从。
忽然一阵死寂之后,东溟夫人的声音没有任何征兆响起了:“据说最近在天下沉寂多年的魔门又开始有动作了,不知道和这个墨清池有没有关系?”
单婉晶没有说话,她只是很好奇望着东溟夫人。
东溟夫人解释道:“魔门分两派六道,一直以来魔门虽然是魔门,但都各自为政,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收到了门人传来的讯息,说两派六道内不少隐世高手忽然出现,仿佛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聚集。”她顿了一下又道:“魔门有史以来很少出现这种事,因此我揣测这件事是不是和墨清池杀掉边不负有关系?”
单婉晶眼中闪过了讶异,道:“边不负?一个区区阴癸派长老怎么可能引得起如此巨大的变动?”
东溟夫人淡淡道:“区区一个边不负自然是不能的,不过魔门两派六道的矛盾持续多年,他们虽然同属于魔门,但理念不同,观念也是天差地别,要知道即使是邪帝向雨田最盛之时,也只是成为魔门内部公认最尊崇的人而已,因此或许边不负之死只不过是两派六道之间的导火索而已。”
单婉晶道:“因此母亲的决断是什么呢?”
东溟夫人微微一笑,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窗户前望着窗外,慢慢道:“不管这个墨清池的目的如何,她总算为我们解决了心腹大患,而且除此之外墨清池现今效力的门派是我出生的门派阴癸派,虽说我对阴癸派的感情已经不再,但毕竟人还在,因此我不妨就成全墨清池,同时也让我们东溟派减少一个麻烦。”
单婉晶沉默,东溟夫人做出这种决断她并不奇怪,只是他此时此刻还在思忖要不要将阴癸派之主祝玉妍会亲自上东溟号来见母亲这一件事告诉给神情从容的母亲。
她沉吟。
虽然这些年东溟夫人很少提起祝玉妍这个名字,但她还是听得出母亲虽然有些恨这个人,但更多得是敬这个人,同时还希望得到这个人的关心与怜爱,因此现在面对这个难以她始终难以决断。
终于她心中长松了口气,暗忖:一切如常吧。
她走到东溟夫人身后,也站在窗前,望着大海,可脑海中却浮现了墨清池:现在这个狡诈的男人在干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