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寸距离却如同天堑,墨清池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就在剑还要往前递出的时候,他的手一抖,手中的剑仿佛在瞬间之剑重若万钧,嗖的一声划出了墨清池的手心。
墨清池的人仿佛如同虾米一样蜷缩成一团,他双手扶在椅子上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的人也开始不停咳嗽,这一瞬间这个刚才发出无匹惊艳一剑的男人仿佛在这一瞬间走入生命的尽头一样。
傅君婥的眼中还保持这惊恐神色,她还睁眼回忆着墨清池发出的那一绝杀一剑,却没有想到这位使用出那一剑的人在瞬息之间会变成如此模样。
她呆滞了片刻才转醒过来,望着双手扶着轮椅扶手不停颤抖咳嗽的男人,半晌,男人才慢慢抬起那张更苍白的脸,他并没有看傅君婥,他只是低头瞧了一眼已经插在地上的剑,他慢慢叹了口气道:“没有想到我的身体竟然虚弱这种模样,竟然连一剑也难以刺出。”
他的言语很平静,但傅君婥却已从这句言语中听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情绪。
傅君婥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光芒变幻不定。她看见这个叹了口气的男人忽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男人慢慢抬起了头,他的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力量瘫软倒在地上,他眼神也仿佛失去了光泽望着面前的这个绝代佳人,道:“现在你无论出几剑我都无法接下了,现在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了,只要你取了我的性命,你的秘密就绝对不会被泄露。”
傅君婥已经开始在迟疑了,她在思忖到底要不要杀掉这位虽然武学造诣已经不在,但可怕智慧依旧令她胆战心惊的男人,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如此病弱的青年竟然还有机会在瞬息之间一剑取她的性命。
她虽然不想承认不愿意承认,可她也不能不承认,倘若这个男人身上还多一分力气,那这一剑就一剑取了她的性命了。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不由响起三天前甲板上遇见得那位一剑杀死宇文无敌的黑衣人。现在她似乎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位伸手可怕的黑衣剑客会约见这个年轻人。
倘若这个男人的身体还在巅峰,那这个男人绝对有资格成为那位黑衣剑客的对手,也绝对有资格挑战天下三大武学宗师,包裹他的师尊傅采林。
现在她虽然已经看得出这个青年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可她还在迟疑,到底要不要铲除后患呢?倘若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机缘巧合之下好转了,那岂非是高丽的大敌。
她在思忖,可就在他思忖的时候,一声非常轻盈的脚步声在她的耳畔响起。
一个女人以极快的速度站在墨清池的身后。
傅君婥已经望见了那个女人,她本身就是世间少有的绝代佳人,可她望见面前这个女人的时候眼中却也闪过了惊讶,倘若若要她用什么话来形容面前这个女人,她只能用无可挑剔来形容。
这个女人的容貌气质都无可挑剔,而且除此之外这个女人似乎还怀揣着十分高明的武艺。
女人眼中流露出无匹森冷的神色,她望了一眼蜷缩在轮椅上几乎要倒下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无匹凌厉的杀机,她望着面前这个女人,她望着傅君婥道:“是你逼他动武的?”
傅君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沉默望着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她眼中的杀机忽然不见了,她忽然以一种非常柔和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女人,道:“你知不知道第一个逼他动武的人是什么下场?”
傅君婥自然是不知道的,因此她也没有法子回答这个问题。
女人声音优雅而冷静,但给出的答案却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我笑眯眯的摘掉了这个人的脑袋,我记得那个人还是我的师叔,只可惜他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因此他只有死了。”
此刻傅君婥脑海中不有响起了两个人:“阴癸派传人婠婠、阴癸派高手魔隐边不负。”
女人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道:“你现在和他一样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因此我也只有送你上路了。”她的言语才刚刚落地,一只身上充斥这檀香味道的手已经成刀直斩傅君婥的脖子。
这一记手刀阴柔而灵巧,十分可怕,不过幸好傅君婥的武艺并不弱,还是险之又险的闪躲开了,她闪躲开的一瞬就听见那个几乎躺在轮椅上的男人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停手。
可那个女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招比一招奇快,一招比一招狠辣,招招都要置人于死地,显而易见这个女人的杀意已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