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池淡淡道:“我自然没有把握杀你,只不过傅红雪有把握杀你,而且我可以肯定我和傅红雪联手一招就可以杀掉你。”他说得非常平淡,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他言语中的自信。
那人面上的雾更浓了,他已经将视线望着傅红雪,他看了一直握住刀柄的傅红雪半晌,问道:“你会出手?”
傅红雪回答一向简单而直接,他冷冷道:“你想死?”
那人没有问了,一句话也没有问了,而且还笑了起来,轻声叹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来观战的,而且我绝对不会动手,一旦我动手了,即使不会死在你和他的联手之下,而且也一定会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中。”
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赞叹神色,轻声叹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次螳螂看来并不愚钝,至少知道身后还有一只黄雀,而是一直随时都等待你露出破绽的黄雀。”
那人又笑了起来,他望着墨倾池,此时此刻他真已经非常欣赏面前这个年轻了,年纪轻轻,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谋略智慧普天之下少有人可以一争长短,这种人实在可怕。
他叹道:“很好,我绝不会出手,不过总有一****会出手的。”
“对我出手?”
他道:“自然是对你出手,老夫纵横天下,平生以来从未遇见像你这样无理挑衅我的人,因此我如何不来找回场子呢?”
墨倾池笑了,他发现这个神秘可怕而且地位尊贵的人实在有些有趣,他没有惧怕,慢慢道:“我可以等你,无论你怎么找回场子都可以,我只希望到时候你可以一举解决我,否则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引火烧身。”
他道:“我明白,我也记住你的话了。”他说完,又起一阵风,一阵雾,人消失在狄青麟身后。
狄青麟不惊讶也不慌张,他和应无物对视一眼,而后往前慢慢悠悠走了一步,道:“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
墨倾池没有说话了,他只是看了傅红雪一眼,两人不约而同,退出这片枯草蔓延的荒郊。
他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因此既然决定不理会这件事情,那就自然不会去理会。
——有些事情需要有些人自己去解决,倘若那人自己解决不了还妄想去解决,最终落下个身死的下场,那也只叫活该。
今天不管是狄青麟应无物败,还是丁宁杨峥败,都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今天他一定要离开长安,要前往华山。
因此他走了,他不但离开了狄青麟、应无物、丁宁、杨峥交手的区域,而且直接向着更远的城镇走去,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留恋。
他不是一个人走的,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和他不是朋友,但非常信任他的人——傅红雪。
傅红雪骑着马,跟着墨倾池一共问了三句话,道:“那人是谁?”
墨倾池道:“如果我估计得没有错得话,此人应当是西方罗刹教教主玉罗刹。”
墨倾池道:“那个号称弟子遍布天下的西方罗刹教?”
墨倾池点头道:“不错,二十年前他的势力不但遍及西方,也遍及中原。”
傅红雪道:“你不害怕他会去而复返吗?”
墨倾池摇头:“他不会。”他很自信。
傅红雪道:“为什么?”
墨倾池道:“一他是一个聪明人,二他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因此他不会。”
傅红雪并不太明白前面一句,只不过倘若此时傅红雪见到玉罗刹就会明白。
玉罗刹没有走远,他在观战。
只不过他并非一个人观战,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冷如冰,飘逸如风,眼神明亮如天上太阳,带着青铜面具的人,那人站在不远处冷冷盯着玉罗刹,玉罗刹自然知道青铜面具人在盯着他,他只是轻声叹了一句道:“我早应当知道怜星宫主既然在长安?邀月宫主自然不可能不在长安。”
铜面人没有说话,没有肯定或反驳,他只是静静望着玉罗刹,给予玉罗刹一种极其可怕的压力,他知道他绝对不能出手,他此时没有半点把握可以杀掉面前这个铜面人,他也不知道墨倾池是否在附近,倘若墨倾池在附近,死得人岂非是他?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用动手了,有人已经动手了,动手的人应无物、狄青麟、丁宁、杨峥。
应无物对丁宁,狄青麟对上了杨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