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人和欧阳情都没有说话,他们已经感觉到房间忽然涌现一股可怕的窒息感,他们看得出墨倾池并不是在说假话。他们也相信墨倾池会说到做到,现在有什么可以阻止墨倾池呢?在他们看来可以阻止墨倾池唯有两个法子,一找出胡铁花、中原一点红,当然还有最糟糕他们也最不愿意见到的法子,那就是楚留香、陆小凤护佑胡铁花,与墨倾池正面撄锋。
没有人知道墨倾池能作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不过无论是邋遢男人还是欧阳情都相信只要眼前这个男人愿意,任何事情在这个男人面前都绝对不是困难的事情,甚至摘下楚留香、陆小凤两个人的脑袋似乎也并不困难。
雨如利箭天际而下,街道上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不过还是有人,其中两个人最为显眼,其他人在雨中都加快脚步行走,唯有这两个人优哉游哉,不紧不慢。
陆小凤撑着伞坐在铺满青石的街道上,他在樊城这条最长的长街上来回行走,他自然不是喜欢在雨天撑伞散步,此时此刻他本没有心情散步了,他之所以出现在这条街道上只是因为他和一个相约好了,否则以他喜欢贪图安逸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在大晚上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街道只有两头,因此无论多么长的街道都有走完的时候,他只来回走了两轮,人就出现了,来得人是一个邋遢男人,是一个刚刚从怡情院出来的邋遢男人。
这个邋遢男人离开怡情院立刻就和陆小凤汇合,随后来到一间豆腐坊的一间独立小屋。
房间昏暗,陆小凤点上烛火,随即坐在邋遢男人面前,问道:“墨倾池是什么态度?”
邋遢男人瞥了陆小凤一眼,淡淡道:“你应当从我的神情可以看出我带来得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陆小凤眼力不差,自然看得出,不过他还是很平静,淡淡道:“我自然看得出,只不过在我看来只要不是最坏的消息我都可以接受,因此现在唯一希望得是你不要给我最坏的消息。”
邋遢男人怪异的打量了陆小凤一眼,笑道:“为什么?难道你就那么害怕墨倾池吗?”
陆小凤平静道:“他可以算得上天底下最可怕的人物之一,而且现在他的身边又有堪比中原一点红的绝世剑客燕十三,又有狡诈多端的上官小仙,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风四娘以及身手堪比我与楚留香的萧十一郎,因此我如何不怕,倘若他真一时冲动对我们出手,那我们全部人都要死。”
“哦,你怎么肯定?”邋遢男人笑得更开心了。
陆小凤没有笑,他冷冷望着邋遢男人道:“你认为我口中的我们仅仅只是我和楚留香吗?”
邋遢男人笑道:“难道不是吗?”
陆小凤摇头道:“自然不是,我口中的人不但包括我、楚留仙也包括燕十三、风四娘、墨倾池等但凡介入这次纷乱中的所有人。”
邋遢男人终于没有再笑了,他并不蠢,因此他听出了陆小凤的言外之意,不可置信问道:“难道你认为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陆小凤摇头道:“我不知道,至少有数个疑点证明这件事情极其不正常。”
邋遢男人伸出了手,他虽然很邋遢,不过手却很白皙,白皙得如同美玉一样,没有任何瑕疵,即使女人的手恐怕也没有这个男人这么美。
陆小凤没有看男人的手,他也没有心情看男人,他对着男人慢慢说道:“一,胡铁花销声匿迹,按照道理来说胡铁花就算是错杀了中原一点红,也绝对不会销声匿迹,他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他,他虽然时常冲动鲁莽,但他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会推托责任,因此他的消失本就不正常。”
邋遢男人没有说话,不过他心里却认可了陆小凤的这句话。他没有说话,继续以那亮如明月的眼睛望着陆小凤。
陆小凤继续说道:“第二现在虽然已经证实了当日有人用江湖十大暗器之一的无隐针暗算楚留香,但至今我们没有寻找到那个暗算楚留香的人或组织,因此我们不但不知道什么人在暗算楚留香,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暗算楚留香。”
“还有?”
陆小凤道:“第三点,为什么胡铁花当日会正好出现在冷窗功名,那里本就僻静,不为人所知,而且那时候之前胡铁花、楚留香并未呆在一起,因此按照道理而言,当日胡铁花本不应当出现在冷窗功名,可他偏偏出现了,而且还一出现就动手斩断了中原一点红的手臂,难道这其中仅仅只是巧合吗?”
邋遢男人沉默了半晌,叹道:“我想说着是巧合,可我发现我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因此我相信这应当不是巧合。”
陆小凤眼睛更明亮了,他慢慢道:“我也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绝对是有人故意安排这些事情,而那人安排这件事情目的应当就是为了挑起江湖上的纷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