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踩着鼓点,一步一步逼向赵文烈。
赵文烈带着亲兵退回阵里,长枪兵将长枪斜着指向天空。一米多长的枪头,如密林一般,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吴翔的兵一步一步上前,脚步声十分整齐,声音沉闷。
登州的长枪兵,将枪尾扎在地里,半蹲着身子,握紧枪杆。
吴翔命令道:“放箭!”
士兵将弩斜指天空,一片乌云飞了出去,在长枪兵的头顶停顿、落下。
一片惨叫声中,长枪兵纷纷倒下。
弩箭的头是破甲箭头,比普通箭头更长、更重,也更锋利。箭杆是铁制的,整根箭是普通箭的几倍沉。
赵文烈的脸色很难看,海右的兵还没有进入弓箭手的射程,只能被动挨打。
终于,吴翔的前锋进入了登州弓箭手的射程。
赵文烈大吼:“放箭!”
他有三百名弓箭手,他要报复回来。一片乌云般的箭枝飞了过去,在吴翔的前锋头顶落下。
赵文烈的脸色更难看,敌人的锁子甲覆盖到手腕,虽然重量不小,但是防护全面,竟然没有一个士兵中箭倒下。
他绝望地看到,敌人又举起了弩,一片乌云又飞上天空。
“这怎么可能?老子怎么没看到他们上箭?”赵文烈大吼道。
因为距离有些远,他没有看到弩的下面有一个小匣子,里面还躺着一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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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弩箭过后,赵文烈的长枪兵、弓箭手已经溃败。
吴翔大吼一声:“杀!”
他率先带着骑兵冲了进去,右手挥舞着长刀,用力劈砍。
屯田营的兵大吼着,冲进了敌阵。
赵文烈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兵溃败了。敌人的步兵还差十几步,自己后面的兵却已经跑出了百步开外了。
他已经没时间去维持军纪了,因为吴翔已经带着仅有十余名骑兵冲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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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毫无悬念,不过一个冲杀,登州的守备营就完了。
赵文烈被吴翔一刀削首。
吴翔看着打扫战场的士兵,命令道:“留下步兵打扫战场,骑兵立刻跟我出发,去登州府城!”
登州陆地上唯一的一支军队被击溃了,剩下的只有水寨。
可是吴翔得到情报,登州水寨的战船、士兵上个月被节度使衙门合并入津门水寨。
也就是说,现在,登州无兵可守。
登州,犹如一支肥羊,孤零零地站在一群“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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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禹正在书房和徐博说话,讨论海右的税种。
亲兵送来了吴翔的战报,田禹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又看了一遍,他递给了徐博。
徐博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十分意外,“这,这,吴将军竟然占了登州府?”
吴翔杀了赵文烈,俘虏了知府孙贤,现在求情田禹派人接收登州府。
田禹有些意外,以为吴翔会教训赵文烈一顿,让他把抢走的海盐吐出来,甚至要点赔偿费。
他万万没想到,吴翔竟然占了登州府。
要知道,在胶州半岛,莱州府以东的土地,全部属于登州府。包括军港所在的刘公岛也是。
徐博揉揉额头,有些不知所措,便问田禹道:“公子,您看该如何?”
田禹笑道:“既然打下来了,就收下吧。”
后世中原十大金矿,全部在这个半岛上。以后让吴翔慢慢找。
“赵文烈的女儿,可是青州节度使行军司马周子贤的妾,据说很得宠。”徐博说道。
海右现在的政策是韬光养晦,不与大势力交恶。
如果占据了登州府,就等于和青州节度使叶铭申撕破了脸皮。战争很快会接踵而至。
田禹摆摆手,“咱们可以使用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