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杞笑了,安慰她“当年华佗给曹操治病,就要劈开他的脑袋。‘手术’这个词好!”
“你们聊,我去看看程黛妹妹。”方琴终于,落荒而逃
方琴落荒而逃,再听下去要吐了。
虽然叫燕飞大木头,不解风情,可是燕飞从不说起战场上的血腥,在他的嘴里,上战场就像郊游一般。
哪像这两位,一边喝茶一边聊解剖人体,太残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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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将程黛交给了念杞,田禹回了城里。
现在一堆的公务等他处理,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因为刺杀,现在亲兵环绕,不远处还吊着一队骑兵。
田禹有些无奈,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想尽快回府。
为此,他抄了近道,偏离了大道。
田府在城北,田禹勒令骑兵走大路去田府汇合,他则带着几个骑兵穿街过巷,虽然马速下来了,但是可以少走不少路。
穿过一条巷子,田禹看到几排房子,规划整齐,路如棋盘。都有小院子,扎着简单的篱笆。
院子里都种了菜,养了鸡。晾衣绳上不少晾晒着军服。
田禹大概看了一下方位,这里是军属区,应该是第三营的。
院子里偶尔见到妇人和孩子,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有些甚至面有菜色。
田禹皱起了眉头,军饷并不低,辅兵一个月都是一两饷银,这里都是基层军官的住宅,怎么还这么穷?
他命令亲兵请来里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听到田禹的问题,老人道:“回大人,这里住的都是军官,但是大多出自流民。他们穷怕了,有点钱就想存着。再加上有了孩子,花销大了,家里更难有余钱。”
有的家里房门紧锁,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田禹指着一处房子问道:“那家,怎么房门落了锁,里面还有孩子哭?”
里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大人,那是一个把总的家。他的浑家在工地做饭。家里没有老人帮着照顾,孩子只能锁家里。”
送走里长,田禹心情很沉重,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按照里长的说法,那些被锁在家里的孩子,还算幸运的,家里有两份收入,经济上更宽裕。
大部分家庭全靠家主的一份月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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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田府,仆人就回报,徐博大人、燕飞大人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田禹进了书房,和两人客套一番,各自落座。
徐博正要说几件民政的事,田禹率先开口,“我来的时候,路过军人的家属区,发现他们生活依然很清苦。后来又去了几处,也都是这样。”
燕飞解释道,“公子,现在海右还刚刚开始,没有钱是难免的。咬牙撑这一两年,日子会好的。”
徐博也赞同燕飞的说法,“公子看到的,大多之前是流民,没有什么家底。稍微好一些的,那都是妻族是当地人,多少能帮衬一些。”
田禹摆摆手,“如果军人的家里不安定,他们怎么能安心在前方打仗?”
徐博、燕飞都沉默了,田禹说的对,但是财政现在吃紧,何况现在军饷也不低,远比南周、北周的高,还没人敢喝兵血,每月都是足额发放。
田禹继续道:“关键还是民间的力量没有被激活,开的厂太少。厂子多了,需要的人就多,缴纳的税也就多。”
徐博劝道:“公子,咱们的税很低,又没有乱收费,吸引来的商家越来越多。日子会好的,只是需要点时间。”
田禹道:“时不我待啊!我打算再推一把!咱们的步子要再大一些。民富国强,老百姓有钱了,咱们才会有钱,日子才会好过。”
“公子是担心什么?”徐博问道。
田禹解释道:“青州节度使养了那么多兵,整个鲁省才多大,一年才有多少收入?他要撑不下去了!咱们最迟后年,就要面对北周这个庞然大物了。”
“一个鲁省供养了十三万的军队,还有那么多官吏,是太勉强了。”燕飞说道。
徐博问道:“那公子打算怎么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