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刚开个头,中午已经热的让人不想出门。
田禹坐在后衙的书房里,盘算着日后的计划。
他已经有几天没去公房了,现在是徐博帮他打理公务。
四天前,蔗浆涨到一罐一两银子。
彭思文的朋友曾去附近州县购买蔗浆,但是在回来的路上遭了抢。
连续几次都遇到土匪,最近一次还折了几个伙计。
田禹决定暂停炼制白糖。
算算日子,燕飞他们去练兵,差不多一个月了。
韩休去金陵也该回来了。
田禹捧起半个西瓜,用勺子挖了一口,正要放进嘴里,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脚步声有些慌乱,田禹放下西瓜,站起身来。
一个亲兵站在门口,喘着粗气道:“大人,不好了!大公子的家被人围了!”
田禹沉声道:“别慌,谁堵的门?为什么堵门?”
“是文济礼,文家族长的小儿子,是要抢夺大公子的一个女客。”亲兵回道。
“钱丰呢?”
“钱大人已经过去了,让小人来禀报大人!”
“召集所有亲兵,跟我走!”
田禹路过院子,拿了一根棍子。
~
田禹一路纵马狂奔,后面跟着三十多名骑兵。
他的亲兵全部是骑兵,虽然战马质量一般,这里的市面上根本见不到战马。
虽然亲兵还不能骑马冲阵,但是能稳稳当当地控马了。
冲到大哥的小院子前,看到前面的一群人,田禹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正屋前,大哥田霍拎着剑守在门口。
钱丰和一名亲兵持刀堵住了院门。
三个黑衣大汉正持刀围攻他们。
在钱丰的身后,两个人靠在门板上,生死不明。
看服装,一个是田禹的亲兵。
在外围,还有十几个持刀的黑衣大汉,他们簇拥着一个穿着绸衣的年轻男子。
他就是文济礼。
马蹄声已经惊动了他们。
黑衣大汉很紧张,纷纷扬起刀,护住了文济礼。
文济礼摇着折扇,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眯眯地看着田禹。
他认识这个新知府。
不过,他不在乎,文家在莱州府没在乎过谁。
田禹没有停马,直接冲了过去,抡起棍子一路砸了过去。
亲兵在不远处下马,拎着战刀冲了过来。
田禹圈马回来,大喝道:“全部拿下!”
文济礼的脸拉了下来。
还没有哪个官员敢随便捉拿文家的人。
黑衣大汉摆出了阵型,准备抵抗。
田禹跳下马,又喝道:“敢于反抗者,杀!”
亲兵一起大喊:“杀!”
黑衣大汉很狂妄,脸上都带着不屑的表情。
田禹持着棍,第一个冲向文济礼,棍子带着风声,朝挡在前面的黑衣大汉砸去。
大汉持刀隔档,结果连刀一起被砸在肩膀上。
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大汉的右肩塌了下去。
大汉张大嘴,仰天发出一声惨叫。
田禹抡起棍子,如虎入羊群,黑衣大汉不是被打翻在地,就是被挑飞。
亲兵也围了上来,不过几个呼吸,文济礼和他的奴才全部趴在了地上。
围攻钱丰的三个人,也被钱丰和亲兵砍翻在地。
将外面交给钱丰清理,田禹走进了院子。
文济礼的肚子上被棍子戳了一下,躺在地上痛苦地哼唧。
田霍收起剑,笑道:“来得很及时!”
田禹无奈地说道:“早说了,让你们搬去府衙。”
“几个小蟊贼罢了。”田霍无所谓地说道。
“他们来抢谁呢?”
“皇甫松的妹妹。”田霍回道。
田禹想了一下,才从记忆里拽出这个人,“是那个海盗,哦,不,是从倭国回来的那位同胞的妹妹?”
“正是!”
兄弟俩走进屋,田禹见大嫂在,她的身后站在一个年轻的姑娘。
这次,姑娘没有戴幕离,模样比较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