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婆杀了一只鸡,请接生婆吃了晚饭,喂产妇喝了碗鸡汤。
深夜,村长儿媳妇的叫喊声已经很微弱,几乎听不见了。
村口突然传来厮杀声,是敌人夜袭。
韩休拎着枪去支援了,田禹则在院子里值夜,慢慢擦拭燕飞的陌刀。
主家把房子让了出来,方琴和念杞住在主卧,燕飞住在西厢房。
外面缪家围困,身侧村民怀有敌意,这个时候田禹不敢离开。
他对战友很有信心,只有一个口可以攻击,敌人不会得逞的。
更何况,韩休这个大宗师级的武将去了。
村口的厮杀声慢慢小了很多,村长家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田禹听到接生婆说“生下来了!”
但是,接下来没有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而是死寂。
村长猛地站起身,看向屋内,嘴巴哆嗦着,想问,却又不敢问。
寂静没有维持多久,屋里传出村长老婆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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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猛地从柴禾堆里抽出一把朴刀,大吼着,径直朝田禹冲来。
田禹将陌刀轻轻放在一旁,抽出一根木棍,上前迎了两步。
方琴和念杞闻声起来了,方琴直冲西厢房,念杞则跑向村长的家。
村长的眼睛通红,老泪纵横,叫骂道:“都是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带了晦气。那个没被箭射死的,肯定是他的血污冲撞了送子娘娘。还我的孙儿!”
不容田禹说话,村长的朴刀已经兜头劈了过来。
让田禹吃惊的是,村长的攻势竟然十分有章法,出刀的角度老道刁钻。
不过毕竟年纪大了,又心神激荡,对田禹几乎没有威胁。
田禹拿着棍子隔档,不敢用太大力气,唯恐伤了老人。
今天已经看出来,村长的威望很高。伤了他,田禹他们的处境会更艰难。
村长一阵猛劈猛砍,都被田禹轻松地挡了回去。
村民慢慢围了过来,目光凶狠地看着田禹,已经有妇人大声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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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琴跑过来,就一直堵在西厢房的门口。
虽然她的身子一直在哆嗦,小脸吓得发白,却一直没有离开门口。
西厢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是燕飞!
只见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从床走到门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方琴一把拦住了他,“你出来干什么?”
“既然他们要我的命,那就让他们来吧!”燕飞说道。
“不行!凭什么他们要杀,就得给他们杀!”方琴尖叫道。
她上前要扶燕飞回去,可是燕飞却倔强地站着不动,“不能让我连累大家。”
他也看出了面临的困境,外有缪家的围困,内有村民逼迫。腹背受敌,他们几个人就不知道能活下去几个了。
“你啊,木头!”方琴的葱葱玉指一下一下用力戳着燕飞的脑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你以为将自己献祭出去,就平安了?他们会将咱们一一杀了!甚至把我送给外面那个人渣!”。
方琴推了几下,燕飞都没有动。
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突然温和地说道:“这样吧,你去躺下,我放他们进来。你这样,不等村长砍死你,自己就累死了。”
燕飞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你真的放他们进来?”
方琴咬咬牙,朝前靠了一步,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她轻声道:“万一你自己累死了,村长不认咋办呀?村长要找我麻烦咋办呀?”
她的秀发顶在燕飞的下巴,声音一咏三叹,清脆悦耳,还带着点撒娇。
闻着处子的幽香,燕飞的心里有小鹿在乱撞,大脑早就停止了思考,晕晕乎乎地被方琴扶回到床上。
帮他盖好被子,方琴快步跑了出去,“碰”地关上门,掏出手帕将门系上死扣。
在门外嘻嘻地笑了。
燕飞咧咧嘴,也憨厚地笑了。
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公子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