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秦王的女婿为什么要放火?
田禹带着三个校尉,点燃了火把,直奔堆积如山的粮草。
而燕飞则带着两个持长刀的校尉纵马飞驰,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将周围的岗哨看个一清二楚。
不等庄丁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策马杀了一圈。庄头更是第一个被砍倒。
这些庄丁不过狐假虎威,装装样子,在庄户面前作威作福还行,一旦遇到燕飞这种杀神就成了软脚虾,虽然燕飞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反抗的勇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四处豕突狼奔。
地面开始颤动,远处烟尘滚滚,粮草堆的火已经燃起。
田禹他们又将烈酒淋在粮草堆,火势迅速蔓延。
回去报信的校尉赶了回来,“公子,大人说知道了。”
田禹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粮草的火势已经起来了,东方隐约可见旗帜,便一挥手“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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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驱马向南,拐了一个大弯,躲过津门的先锋,田禹又带着大家转向东。
燕飞叫道:“公子,走这条路很容易撞见津门的兵。”
“我就是要找他们!”田禹道。
燕飞不知道田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闷头跟在后面。
田禹一边催马前行,一边问回去报信的校尉:“京城的情况怎么样?”
“大人已经解了太子府的围,西山大营彻底倒向秦王,正在攻打西直门和阜成门;丰台大营在观望。皇宫还被秦王的兵围困。”
“太子不是有玉玺吗,给丰台大营下旨了吗?”田禹问道。
“丰台大营不接旨,无论是太子的使者,还是秦王的,都被拒绝进入大营,只要调兵的虎符,可是虎符在皇上手里。”
“太子可有援兵?”田禹问道。
“没有,不过太子的亲兵有五千多人,已经划归大人指挥,据传大臣都在劝太子南狩金陵。”校尉道,“大人让我转告公子,尽快去莱州府,不要在路上耽搁。”
“我伯母她们呢?”田禹最后问道。
“夫人带着田氏族人和家仆,已经从通州码头乘船离开。”
两人说着话,策马拐过一个树林,却迎头撞见一队骑兵,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田禹大惊,急忙勒住马,仔细打量对方。大约六十人,穿着杂色的衣服,坐骑他已经看到了驮马、骡子和驴。拿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他甚至看到一把钉耙。
田禹放下心来,是地方武装。
对方也慢慢停了下来,但是吵吵嚷嚷,乱作一团。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连连喝骂,才勉强整顿了一下队伍。
田禹赶着马慢慢走了过去,大笑道:“可是窦大哥?”
对面的首领也认出了田禹,大笑着催马迎了过来,抱拳道:“田公子!”
燕飞催马上前,笑道:“窦天德,你老小子不是当了县丞吗?怎么带上骑兵了?”
窦天德老脸一红,“啥骑兵,都是一群菜鸟。”
他曾在田禹大伯的帐下当偏将,离开军队后,家里竟然给捐了监生,进了衙门,现在是霸县的县丞。
几个人正在叙旧,窦天德的身后却传来几声响亮的驴叫。
众人哄堂大笑,窦天德老脸通红,急忙转个话题:“田公子,你们这是去哪?”
“秦王反了,我们在附近侦察敌情。”田禹说道。
虽然是旧识,但是田禹并没有打算实话实说。前线作战吃紧,自己却溜去莱州府,像个逃兵。这成了他的难言之隐。
“秦王反了?田大人怎么样?”窦天德惊讶万分。
“大人带兵在京城平叛。窦大哥这是去哪里?”田禹问道。
“最近地面上不太平,就招募了一些良家子,在县城附近转转,震慑一下宵小。”窦天德回道。
田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便问道:“津门总兵投靠了秦王,正在带兵来的路上,窦大哥可以跟大家一起去狙击他们。”
窦天德面有难色,指着手下说道:“公子,不是我推脱,你看这些怂货,打个顺风仗还行,和正规军硬扛,一个照面就溃了,到时候会误了公子的大事。。”
田禹正色道:“你放心,就是请你们打顺风仗。到时候你们埋伏在远处,看事情可为,你就带兵追杀,不可为就撤退,我绝不为难。”
见窦天德还有些犹豫,燕飞大叫道:“田大人正在京城苦战,你他娘的还犹豫个鸟?”
窦天德对老长官田衡素来敬重,被燕飞这一激,便抱拳道:“那就听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