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十二次酿出来的酒都不尽人意,全被杨承业否决掉了。
这次已经是第十三次了,杨承业说这次一定能够成功。
“兄弟!”
这时,沈佑来到正在等着出酒的杨承业身边,说道:“今天就是给娘拆纱布的最后一天了,你去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可以了。”
杨承业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明天才拆呢,不用如此着急。”
“老爷快看,出酒了!”
这时,管家福伯指着一个酒缸大声说道。
管家福伯是一名只有一条手臂的老头。
当年沈佑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流浪至此,好心给他一些银两和干粮,让他回家,但是福伯说他已经无家可归了,沈佑心善,便把他留在岗子村。
福伯为了报恩,主动请求到沈家为奴,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闻言,杨承业和沈佑同时看向了那只酒缸,只见一滴滴酒香扑鼻的酒从蒸馏器里滴入了酒缸中。
沈佑迫不及待的上前接了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
沈佑将酒咽下,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
这酒入口便能闻到一股香气充斥着口腔,入喉绵柔,接着化作一股暖流流进胃里,顿时感觉浑身舒泰。
良久,沈佑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杨承业。
“兄、兄弟,你、你确定这是酒不是仙酿?”
沈佑结结巴巴的对杨承业问道。
杨承业皱眉道:“有何不妥吗?”
杨承业说着自己也接了一碗,一饮而尽。
“嗯,这次对了,女儿红就是这个味!”杨承业自语道。
“兄弟,哥哥我还是第一次喝到如此好的酒,难道此酒就是你所说的百岁仙?”
沈佑禁不住诱惑,再次接了一碗一饮而尽。
杨承业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个就是百岁仙。”
“兄长,你吩咐下去,让他们按照我刚才的方法酿造就可以了。”
“好好好,你就放心吧。”
沈佑说着将杨承业向外推去,边推边说道:“你也恁地啰嗦了,快去看看娘吧。”
杨承业离开酒坊,向沈宅走去,离开好远了依然还能听到沈佑的叫喊声,无非就是小心点儿,机灵点儿,这可是沈家的镇家之宝之类的。
杨承业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就是个酒嘛,至于像看宝贝一样吗?”
时年,淮河决堤,下游房屋、田地全部被淹没,无数民众无家可归,向南逃难。
自古以来,淮河下游和黄河下游都是非常难以治理的,每隔几年便会决堤,淹没村庄和良田,这成为各代统治者的心病。
淮河下游逃难民众有意无意都在向着京城临安而去,而嘉兴则是前往临安的必经之地。
同时,嘉兴知府也接到了皇帝的圣旨,令他必须将灾民拦在嘉兴,不许越雷池一步,否则他这个知府也就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