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星空初现,皓月高悬。
陆安的住所与其他人家别无二致,也是一平房一庭院的构造,只是他的院中倒是少了那些农家农耕的农具,多了许多捕猎野兽用的利器,想必平日里爱好捕猎。
“哎呀.......,总算是到家了,这一天可把我累死了”,三人走到庭院中,小柱伸了一下懒腰,便自顾自的朝屋内跑去,陆安似乎看出了林夕心中猜想,说道:“我来到这里后,很喜欢这里田园静怡的生活,便定居了下来,小柱跟我很投缘,所以平日里基本上都是住在我这里”,这时小柱从屋内跑了出来,跑到院子石桌边,举起手中的三个茶杯和一壶茶水,朝两人喊道:“林大哥,安哥,来,过来喝茶”,两人回应式的朝小柱笑了笑,陆安接着说道:“这样挺好的,总比一个人住着一间冷冰冰的屋子强,两人总算是有个伴,也就热闹了许多”。
“嗯,这样也挺好的”,林夕点了点头,对路安不由敬重了几分,两人朝着石桌走去,林夕边走边说道:“陆兄不是在金弥星出生的吧?之前看你施展出的元体,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应该是属于火弥星特有的火元体无疑”。
三人月下小憩,在院中石桌前坐定,小柱起身斟茶,陆安回答道:“林大哥好眼力,你猜想得没错,我确是在火弥星出生的,所以元体自然也是火元体,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在我十岁的那年,仇家找上门,父亲被仇人所杀,家族也因此覆灭,我幸得师傅搭救,便跟随师傅到了这金弥星”。
听罢,林夕回想起自己的过往,心头徒生同病相怜之感,叹息一声道:
“哎,没想到我们三人都是苦命之人啊,命运多舛”。
“哦,林大哥也是孤儿?”陆安放下手中茶杯,惊讶的问道。
林夕端着茶杯送至嘴边抿了一口,轻笑一声摇头说道:“孤儿?倒是还算不上,我还有一个妹妹,跟你应该一般大小,这世间,也就剩下我们两兄妹相依为命了”,林夕直言不讳,转念又道:“或许,在这方空间里,我们比孤儿还要更加孤单吧”,接着便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我心中有一件事情很是困惑,不知可否向陆兄请教一二?”
“林大哥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然不会隐瞒,正巧,我也有一件事情也想要问问林大哥”,陆安笑着说道。
“那便请陆兄你先说”,林夕客气的说道,陆安摇了摇手,说道:“还是林大哥先说吧”。
“哎,受不了你们,说个话还这么墨迹”,小柱在一旁插嘴说道:“我先去柳叔家了,呵呵,肯定已经做好了很多好吃的”,小柱吞咽着口水,说完便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两人相视而笑。
少顷,林夕开口说道:
“那好吧,那我不客气了”,林夕又抿了一口茶,放下手中杯说道:“白天在战斗时,我曾释放元气感知,发现居然无法感知到你的火系攻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陆安皱眉沉吟了一会,回答说道:“这种事我刚来金弥星的时候也遇到过,我刚来金弥星的那会,只是元星中境前期,来后不久我就发现我感知不到金弥元的存在,就这个事情我还特意问过师傅”,林夕急忙开口问道:“那你师傅怎么说?”,陆安看着林夕急迫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我师傅只说了一句话:这是弥元具现现象,等你到元君境自然就会知道了”。
“弥元具现?”林夕嘀咕了一声,接着问道:“我看你战斗时,使用了弥元具象手法,想必已经是元君境的高手了吧?”
“嗯,刚突破到元君初境前期不久,手法还生疏得很”,陆安点头回答道。
林夕不由对眼前陆安的敬佩加深了一分,十七八岁的年纪,便已经突破到了元君初境修为,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天赋异禀,但是除了先天的天赋以外,也定是少不了平时日常的勤奋修炼,于是,林夕由衷赞许的对路安竖起了大拇指。
“林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身负杀父之仇,自然是不敢懈怠,也就比平常人多了几分勤恳罢了,虽然我父亲也并非什么好人,但是杀父之仇,不得不图思报”,陆安凝重的说道:“到了元君境界,我才渐渐的明白师傅所说的是什么意思”,陆安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林夕胃口,才道:“我们所释放的元气就犹如是一道无形能量雾气,雾气如果遇到障碍物,我们感知意识中便会出现障碍物的外形,因此能感知得到,而自然界中各系弥元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虽属性各异,却都属于弥元一类性质相近,因此很难夸系感知得到,想要做到弥元具现,那你便要释放出相同系属性的弥元去感知才行”。
“你的意思是,你到达元君境后,释放的元气中便有了火与金两种属性元气,因此就能感应到火与金系的攻击对吗?”林夕焕然大悟,为了证实猜想再次问道。
“嗯嗯,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陆安点了点头,为林夕斟满茶杯,道:“听师傅说这弥元具现是世间最笨最不实用感知弥元的办法,却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可惜人体内只有6处胚点,而各系弥元却有八种,即便修为再如何的高,那也不能把八种弥元都修全”。
林夕这才明白,这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弥补得了的,回想起此前与白若骨一战,又是何等的凶险,难怪白若骨发动的木系攻击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临身,如蛆附骨如影相随,原来问题根源就在此处,自己体内没有木系元胚,根本就无法感知到木系弥元的存在,更别谈感知这木系弥元暗中发动攻击的路径,能够全身而退实属侥幸。
“多谢陆兄不吝赐教”,林夕感激的朝陆安拱手谢道,若不是他直言相告,恐怕单凭自己揣摩,怎么也想不到根由所在,想起方才陆安的话,问道:“不知陆兄所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