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一会,曹同章输赢都有,基本上不赚不赔,渐渐有些不奈。对程庆和孙平道:“两位员外,这样赌着甚是没有趣味。我们四个人凑一桌如何?这里的陶员外只要有抽水,可以自设赌桌。”豰
程庆笑着道:“那样岂不是白白送钱与陶员外?”
曹同章道:“赌场就是这样。设赌的人担着许多干系,岂能不赚钱?”
程庆上下打量了一下曹同章,又看看孙平。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自设一桌。不知道曹员外要赌什么?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不是经常赌的,太复杂的玩不了。”
曹同章道:“这样啊——掷钱是村口赌徒玩的,这里不合适。复杂的玩不了,还是掷骰子吧!”
程庆缓缓点了点头:“也好。就依曹员外。”
说完,与孙平和孟迅一起到了旁边的一张空桌子。与陶员外说了,让他拿赌具来。
掷了三把,曹同章再也按捺不住。说一声:“轮到我了!”把桌上的骰子抓起,只是一转手之间,就换成了自己的骰子。对面的程庆和孙平就当没有看见,只是眼角间却带着冷笑。豰
连掷三把,曹同章连赢三把,不由大喜。他的骰子里面灌了水银,可以说要几点就是几点,别人怎么赢得了他?
骰子中灌水银这种把戏,若在明清,是个赌徒都会。可在这个年代,还只是少数赌徒会的手艺,很少失手。曹同章看程庆和孙平两个羊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了第四把,程庆抓住曹同章的手道:“如此点背,如何是好?算了,我们不猜点数,改比大小吧。骰子一把掷下去,大的赢,小的输,干净利落!”
曹同章道:“也好!今天总要你们心服口服才好!”
程庆向旁边的孙平示意一下,笑了笑。
曹同章先掷,想着不能掷得太大,免得程庆和孙平起疑。一把下去,掷出两个四一个六,道:“还好,也算不小了。”
孙平连连点头:“是不小了——”豰
手里的骰子漫不经心地撒到桌子上,待停下来,却是一个四五六。笑道:“真是命好!刚好比你大一点!”
孟迅在孙平下手,不会手法,只是掷了个一、四、五。
程庆微笑。拿骰子在手,轻吹了一口气,一把就撒了出去。骰子停下来,却是二、三、六。
这把是孙平赢了,让曹同章气闷不已。
接下来的几把,不是孙平,就是程庆,不管曹同章掷出几点,都比他大一点。骰子是自己的骰子,手法是平日里早就练得精熟,曹同章只以为自己的运气不好,越输越急。倒是孟迅在一边看出门道来,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只是人是他叫来,不敢说破,在那里如坐针毡。
雪越下越大了,水面上白茫茫一片。洛河上偶尔驶过一片白帆,与天地一色,很快就不见了。
几艘小船慢慢从岸上驶来,把画舫围在中间。一个将军站在船头,如同铁塔一般。豰
一个差人上来,小声道:“将军,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运气,这好似是一条赌船。我在旁边看得清楚,从今天早上起,城中好几个富贵员外还有专门的赌徒都上了船。这样大雪的天气,难道他们吃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