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
沈员外单手做出一个请状,主动在前引路,边走边解释道:“犬子自幼体弱多病,老夫才在城外买了这处别院,让他一直在此静养。
不曾想,近日却又遭此劫难,老夫...”
说到这,声音一顿,语气中多了几分哽咽。
“沈老爷放心,有贫道在,定保贵公子安然无患。”
道人说的十分坚定,语气大的吓人。
可越是这般,沈员外反倒愈加信服。长满褶子的老脸上,阴郁尽逝,仿若老树开花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就是牙齿少了几颗,让这画面,显得更加瘆人。
沈家这别院,面积确实不小。几人穿过前厅、园林,足足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到了后院的一处楼阁。
“老爷!”
服侍在楼阁的一帮丫鬟仆人,见到几人连忙上前行礼。
“你们先下去吧!”
挥手让一干人等退下,几人迈步走入房内,在一座大床外站定。沈员外足足站了半晌,这才脸色凝重的走上前,主动撩起了床帘。
“这就是吾家犬子!”
“嘶!”
当看到床上的身影,不止任剑,就连米大业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人满头的白发,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昏迷中却气若游丝。完全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就这老态龙钟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十七八岁的模样,说他八十也不足为过。
更甚者,与他的亲爹沈老爷相比,这三公子反倒更像是老爹。
“昨日清晨,下人们见犬子一直未曾起床,进门才发现他已变成这般模样。”
“道长可看出,这到底是何妖邪作祟?”
沈员外毕竟爱子心切,察觉到二人的异状,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这...要看过才知道。”
道人终于没了之前的淡定,隐约感觉自己此次前来,似乎有些莽撞了。面对老人殷切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检查了起来。
先是扒开沈公子的眼皮,只见那双眼睛毫无光泽,就像是一双死鱼眼,隐隐有黑色雾气若隐若现。
任剑皱了皱眉头,然后又撬开了他的嘴,顿时,一股强烈的臭味扑鼻而来。
“呕!”
这对素来拥有洁癖,鼻子又异常敏感的任剑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只觉头脑一嗡,差点没当场栽倒在地。
捂着嘴巴当场跳起,连连后退几步,压住肚中翻腾的胃,才没有当场出丑。
“沈员外,这后院可否方便让贫道查看一番?”
“别院中并无内眷,道长请便。”
沈员外欲言又止,虽然心中疑惑,此时也不敢过问太多,只得任由二人走出楼阁。
“这位沈少爷,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出门,米大业就好奇的开口问道。
任剑快走了几步,看到院中仆役离自己稍远,这才回身低声开口道:“你听说过借寿么?”
“你...是在怀疑沈员外?”
米大业的回答,差点没把任剑的下巴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