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许褚应该不在吧?”刘云忽然又问道。
座中诸将有些懵,左顾右盼的不知主公所问的是什么。
因为刘云这个话问的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绞尽脑汁都有些想不明白。
他们还想不明白的是,自家主公从未入朝为官,如何就知道远在冀州的于禁,而且似乎还知道的挺清楚。
在众将都有些迷糊的时候,刘云暗暗发誓,以后麾下校尉及以上的将领,都得挨个认一遍。这要是再突然冒出来一员名将,而因为某些不小心的缘故给丢了,他会心痛死的。
曹操主动的来投奔了,于禁竟然也来了。
这让刘云感觉,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条线在牵着一般。
当然刘云很肯定的是,现在的于禁和曹操还没有什么关系。
这世道,突然间变得好古怪,完全不像是刘云所熟知的那个世界了。
这里面有一些自然是经过刘云的手变得,但是有一些,却是因为另外一只无形的手拨弄而改变的。
“主公能知晓末将之名,末将甚是惶恐。”于禁脸上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
在鲍信麾下,他算的上是一员大将,也深得鲍信信任。
但来到汉阳军中之后,于禁有点受打击。
汉阳军在外声势浩大,但真正出名的将领并没有几位,可真正的融入之后,于禁有些被吓到了,用将才济济来形容汉阳军,一点都不为过。
就拿姜正军中而言,如今在座的每一位将领,都是拼着自身的军功打到这个位置的。每一个将领都至少是斩首数百的猛将。
“你先别惶恐了,说说你的看法吧。”刘云一脸欣喜的抬头说道。
于禁竟然藏在姜正的军中,这个便宜捡的,简直就像是出门捡到了几千块一般。
于禁正色说道:“主公,天下群雄皆在伺机而动,此时莫不如先守。可效仿刘焉,阻断道路,于险要处筑关,于极高处筑烽燧,静观天下之变,再伺机而动。”
刘云点了点头,看向了其他人,“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意见?”
“主公,末将认为应当迎头痛击,我军如今兵强马壮,应当在敌人尚软弱之时,挫其锐气,削其锋芒!便是四面皆敌,我军如今依旧有一战之力。”校尉孙瑞起身说道。
“不然,凡事想当然而为,末将以为,宜稳扎稳打,优先征缴实力软弱的一方,避免其会盟,减少我军的压力。”校尉陈中反驳道。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见过一种野花?开的很小的蓝花,末将曾观察过它的生长方式,总是会绕过那些强大的草木的根,但又会依附在那些草木的躯干上向上声张,并开出美丽的小蓝花。末将说这话的意思,并非是让主公依附于某个强大的人物,试论天下,如今似乎并没有比主公更为强大的诸侯了。”从事端木方举了一个例子。
但是他说完,所有将领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副你说了个啥的表情。
刘云也没听明白,这小子说话的方式一直就这么绕的吗?逻辑上哪去了?
姜正这是从什么地方挖来的活宝?还是军中从事,就这逻辑能行吗?
端木方看了一眼众人,也发现他这个例子举得好像不是很成功,有些忙乱的立刻又说道:“好吧,我承认这个例子举得不是很到位,这些并不是重点,只是想说的那么清楚透彻,能让人更容易理解一点,看来,有点小失误。卑职想要说的是,主公莫不如来一招釜底抽薪,绕开地方兵力强大的主力,而攻其后方,断其后路,这样在段时间里,就足以解皆有可能会发生的四面楚歌之局。”
“你这老小子,说话就不能认真的说,把我等听的脑子里无数个麻线团。”姜正斥责了一声,说道,“你这个建议有些过于冒险了,我军分兵攻其后路,这就必须要考虑到兵力的问题,兵少了打不下来,兵多了,岂不是老巢都守不住?如果两边都不行,那就只有一个覆灭之局。敌人在我军兵力锐减的情况下集中优势前来攻打,我军若是输了,他们反身杀回去,就会成为典型的偷鸡不成,反噬把米。”
刘云认真的听着每一位将领的见解,总得来说,每一个办法似乎都可行,但似乎又太可行。
这时,程风起身说道:“主公,末将记得曾经有上写过一招,似乎是叫合纵连横!如今我军虽然没有四面受敌,但有这个可能,主公何不如派人合纵连横一下?”
刘云眼前微微一亮,程风这个大老粗,每一次提出的见解,倒是都挺有学问的。
“程风,看样子你读过不少的书?”刘云打断了热烈的讨论,问了一个没用的废话。
但刘云这话一问,让诸位将领都注意到了程风的见解。
大家都挺聪明的,讨论了这么久,刘云一直都没有吭声,偏偏在程风提出的时候,刘云问话了,这已经是一个很显然的答案,便是主公倾向于程风的建议。
程风腼腆的嘿嘿一笑,说道:“回主公,末将一本完整的书都没有看过。但听一位老先生讲过不少的书。”
“嗯,合纵连横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在自己无力的时候,选择跟实力差不多的一方合作,派人游说,共据强敌。但你觉得我们的这些邻居,有哪一个是我们可以合纵连横的一下呢?刘焉?孙坚?还是皇甫嵩?”刘云摇着头说道。
答案是,没有!